“喂,余力,辛武开着车了,我们正一起向你家赶着呢,你那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到辛武为了接余力的电话,差一点就把他们两个人的小命搭上,虽然心里边十分吃醋的窦欢,还是决定自己给余力打个电话,以此成全辛武的迫不及待。
在生命的失散面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窦欢,终于开始理智的面对一些爱和被爱以及现实的问题,突然体验过生命差一点失去的窦欢,这才真正的懂得自己最爱的究竟是什么。
真正懂得生命含义的人,往往是面临过生死离别而幸存下来的人们,而这种关乎人生质量和宽度的意义,大多数的人们是未知或无法深切感知的。
其实比辛武他们更加了解疫情进展的余力,此时听到辛武他们真的是如余力所猜想的那样,此时正在向自家这边赶来,感动之余的余力,便是带着哭腔的对窦欢说:“我妈已经没了,我妈现在已经变成一坛骨灰了,你们...呜呜呜...”
“啊,怎么会这样?你们那里的人怎么能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余力,你不要哭,好好说。”
听到余力被情绪困扰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作为余力的好朋友,窦欢当然是十分的着急,可对于疫情并没有直观体验的窦欢,对于时事新闻也很少关注分析的窦欢,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疫情事态的严重程度。
就连知道疫情事态已经很严重的辛武,却因为驾驶的无法分心和一些情感的自扰,也并不知道此时世局的最新变化,于是,单纯的怨天尤人为余力鸣不平的窦欢辛武,便只把余力母亲强制被火化的怒火,强加在一些相关部门的身上。
不过,经历了实事已经理解事态的余力,虽然为母亲的突然离世和强制火化而无比悲伤,可秉持着支持社会应急决定的余力,却是反过来劝起了辛武他们。
只听见电话那边的余力,不停的吸泣了几下鼻子后,便强忍着悲痛的对窦欢说:“我没事,都是疫情闹得,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对了,你们还是返回去吧,万一你们来到我家这边,再把你们给封到这边,那可怎么办好?”
“把...把我们封到你家那边?为什么?凭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谁还能随便的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开玩笑了真是的,辛武,你说是不是?”
窦欢的这一番话,确实是显露出了窦欢在法制和时事上的无知,可窦欢的手机开着免提的结果,却让辛武也将余力的担心听得真真的。
当自认为很拽气的窦欢,最后将所有问题都抛给了辛武的时候,此时看似专心开着车的辛武,首先是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你说是不是嘛,余力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多委屈多艰难,我们不管这些,我们还是去余力家好不好?”
看到辛武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情绪有点激动的窦欢,便将自己对余力的友情,淋漓尽致的展现到辛武的面前。
窦欢的话余力也听到了,听到窦欢这些暖心的话的余力,当然是十分欣慰和舒坦,可是这时候让朋友来帮自己忙,此时的余力便是更加觉得不妥当。
就在余力正要和窦欢他们说点规劝的话的时候,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多时的辛武,终于是说了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