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段风轻轻摇头:“他是被一种针形暗器刺中了脖子上的气管,才死的;尸体还在我哪里,如果你想的话……”
“不知道?”秋月凉没让段风把话说完,人都死了,还要尸体有什么用?
“那就查!敢动我秋月白的男人,活剐了他!你想要七节还魂草,查出是那个人是谁,查不出来,我就让你家段雪给剑白陪葬!”
疯女人……段风一阵气急,这女人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没了男人,那就更疯了,七节还魂草在谁手里不好,偏偏落在她手上;一个丢了男人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好!”段风咬咬牙:“我查,你应该知道段雪还剩下的时辰,若半个月内我查不出来,就把我这条命赔给你;段雪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就算看在老伯的面子上,也请秋楼主,救她一救。”
“好,半个月后,查不出来,就拿你的人头来换七节还魂草。”秋月凉斜倚在桌上,慵懒道,似乎刚才磅礴的戾气,只是为了让段风去查案而已。
段风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不稍片刻,段风又回来了。
“哎,小风风。”秋月凉歪头道:“你不去查案,又回来做什么?”
“这是我家!”段风没好气道:“我住在这。”
“哦?住在这?”秋月凉眨眨眼睛:“你是想再和秋姐姐云雨云雨吗?秋姐姐可是个有夫之妇,你姐夫又刚去不久,这样不太好吧;可是小风风你长得这么帅,真是好生为难啊。”
段风:“???”我拿你当姐姐,你却想贪我的身子?呵,女人……
“这次千击楼来金陵的,就只有秋姐姐你一人吗?”段风不接秋月凉的话茬,转而道。
“是啊。”秋月凉惊道:“怎么?你惦记着我们千击楼那几个小姑娘?秋姐姐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段风自动屏蔽了秋月凉那些污污的话语,只抓住了关键,她是一个人来的,那刺杀苏狂的人,又是谁:“最近,千击楼有没有接金陵城的生意?”
“金陵城?”秋月凉用手指托着下巴,眼珠上扬,露出思考问题时特有的呆萌模样:“没有吧,被刺杀的是谁?”
多大的人了,成天就知道卖萌,段风无力吐槽:“金陵苏家,苏老二,单名一个狂。”
“苏老二?”秋月凉想了想道:“这个人平日里似乎没什么劣迹,又是剑白的好友,这样的生意,千击楼是不接的。话说,你真不打算和秋姐姐云雨吗?这漫漫长夜,孤男寡女……”
不理会作妖的秋月凉,段风开始清理思绪,如果刺杀苏狂的人不是千击楼杀手;那他怎么会用见血封喉,这可是千击楼独门暗器,怎么可能会有旁人会用?
“见血封喉除了千击楼,还有其他人会用吗?”
秋月凉撇了他一眼,像是在瞧个傻子。
段风蹭蹭鼻子,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傻,千击楼那是什么地方,就连段风段雪都不知道徐老伯和秋月凉把它藏在哪里,怎么可能有见血封喉流传出去?
这个时候,秋月凉却又说道:“除了千击楼杀手外,确实还有一个人,会见血封喉。”
段风一愣:“谁?”
秋月凉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段风转念一想,便猜道她说的是谁,书剑白,作为千击楼的老板娘,会见血封喉这手绝活倒也不奇怪,可那人会是书剑白?
段风甩甩脑袋,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头去。
想来想去,都不如亲自去看一看来得真切,小雪雪说,那人住在西市东来客栈的地字第三号房,段风起身便准备再进金陵城。
“对了,秋姐姐,我听说书剑白比姐姐你要小上不少不少吧;你当时怎么想的?就看上了个雏儿?”
说完这句,段风掉头就跑,他可不敢承受这疯女人的怒火。
秋月凉看着段风刚还在的位置,俏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怒骂道:“老娘就喜欢吃嫩草,你管的着么?”
段风走了,她也不追,若论武功十个段风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可要单比轻功,虽然不愿承认,那混小子确实比她高上一筹,追也追不上。
这小子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若不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也难得逼他就范;秋月凉看着这三间草屋子,暗暗失神,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救下她的,两人在这里相伴了很长一段岁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守在这里。”秋月凉轻轻触碰着此处的一草一木:“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混蛋!你知道么,我刚才多想把他就当成是你……”
秋月凉回忆着往事,段风却已抵达金陵城的城墙。
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