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还没等周傅说完,就睡着了,次日醒来就看到他等在门外。
“我想······。”
却再次被打断,“不用说出来,既然想好以后照做就成,不必告诉我。”
说完就去吃早饭了,没太当回事儿。
上次她都说到那种地步,料定他不敢蒙混,想说的大致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无外乎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类的,有些夸大但无外乎就这个意思,没什么兴趣去听。
她那般做又不是为了要一个保证,今后的事说又能说得准,更多的展现自己的态度,让他悠着点。
摸不准福宝气消没消的周傅,变得异常的献殷勤,她也乐得接受,送上来的服务干嘛不用。
朝朝也找到了幸福,阿强也看开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几日蔺文杰带着人手将聘礼送了去,便回客栈等着那天到来,顺便安排好花轿之类的为迎亲做准备。
蔺家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迎新娘子的队伍回来。
提前两日收到信,就安排起喜宴的事儿来,告知村里人和亲友日子,还有些宴请的客人,一个都不能漏掉,忙活的团团转。
还有食材那边,提前定好的可以准备好,提前一日就要运过来。
一时间蔺家的繁忙和周家这里的清闲形成了强烈的对照,福宝懒得都不怎么回去了。
反正家里人多,也缺她搭把手,在家睡觉多好啊。
时间久了慧娘有些不满,哪有媳妇像她这样的,丈夫离去还过得这般好,见不到一丝的悲伤想念,仿佛有没有一个样儿。
就让人心里不安了,女人一辈子不就是出嫁前依靠父亲,出嫁后依赖丈夫,可她倒好。
跟蔺文樟那边的关系极淡,一些原由也知道些,就不说了,可对丈夫好像也没什么依赖,她自己就可以过得很好。
这种独立让她惶恐不安,就像是独立于世俗之外的人。
看不透又想不通,更无法亲近,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捉摸不透。
对未知的事,人们心里才是最忌惮和恐慌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时会在阿姌的面前说两句,却被她劝说好了一点,才会到现在都没爆发。
但平日里言行总能看出一些来,福宝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始终没让它落下,极快恢复平静。
她能理解一个丧偶多年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不计较就是了。
平日里多让着点,也就过去了,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她们能相处成这样已经极为不错了。
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态,到是相安无事。
这日早饭后,慧娘带着全家人一起去帮忙,就在不远处的新房子里,帮着做饭招待客人,热闹极了。
不少孩子一大早就跑来说恭喜的话,郑氏拿出糖果零嘴不停的发放,来了一波又一波,她也不嫌烦,反到十分高兴。
家里的喜事接二连三的到来,即使现在就闭眼也放心了。
来的宾客很多,直接将饭桌摆到门外的一大片空地上去了,接到来信得知新娘会晚点到,就先安排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