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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出海,远征科西嘉岛

1795年三月三日,土伦无雨,大风,不宜出海。但是土伦舰队司令马丁将军打算逆风航行,远征科西嘉岛。

码头的风很大,拿破仑戴着双角帽,在指挥第一批远征科西嘉的士兵登船。

“每次关键时候,天气都恶劣至极。”

拿破仑不懂航海,但常识告诉他,地中海上变化无常的大风天气实在不大合适出海。上次土伦决战时,他面对的是大雨滂沱,现在又面临大风,让拿破仑几乎怀疑人生。

马丁将军是这样和拿破仑解释:“英格兰人的舰队在托斯卡纳大公国,不能让他们及时做出反应。一旦我们有所犹豫,机会稍纵即逝。拿破仑,相信我们的海军军官和水手。在恶劣的天气下起航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不过想要让拿破仑相信法兰西的海军军官和水手,还真是一件难事。

在大风天和英格兰皇家海军舰队在地中海玩猫鼠游戏,凶多吉少。

拿破仑有点犹豫和马丁将军去冒险了。

他率领一队炮兵登上土伦舰队的旗舰“无套裤汉”。“无套裤汉”是一艘120门大炮的风帆战列舰,按照英格兰人的分类,属于一级战列舰。

“风浪太大,我都站不稳!该死的天气!”

脾气较差的朱诺来到甲板,风帆战列舰在海面上起伏不定,他不禁抱怨。

笨重的“无套裤汉”在大风浪的天气都摇晃不止,其他个头较小的战列舰、巡洋舰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各位,欢迎你们来到无套裤汉号,我们要和英格兰人展开一场危险的游戏,但愿上帝庇佑我们不要与英格兰舰队遇上。”

马丁将军穿上了海军将军的服装,带着他的副官欢迎拿破仑等一批陆军军官上船。

“马丁将军,登陆科西嘉岛之前的航行、战斗是您负责,我们的安全就全部交给您了。”

“请放心,即便我们不敌英格兰人,我可以保证我们的损失不会太大。”

“……”

拿破仑印象中不记得马丁这位海军将领,对他的能力一无所知,现在也只能信任他了。

之前他与马丁聊过一阵,但纸上谈兵与实际指挥作战相差甚远,他无法判断马丁实际指挥海战的能力如何。

笨重的战列舰在海面上转身都极其困难,更别说还要排列成为战列线迎敌。

朱诺私底下向拿破仑抱怨:“将军,怎么我觉得这个马丁不怎么可靠?”

“他可是在大海上航行了十几年的老水手,总比你和我更精通航海。”

拿破仑想不到此时法兰西有什么纳尔逊式的海军将领。

或许法兰西需要的不是具体某一个海军英雄,而是海军整体实力的提升,以及恢复和英格兰人作战的勇气。

第一批远征科西嘉的陆军已经登船,法兰西水手们怀着如履薄冰的心情进行起航前最后的检查,他们这次可是要和英格兰皇家舰队玩命。索具、淡水、粮食、火药,风帆均要进行检查,一次航海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要是有物资不足,补给起来很麻烦。

幸亏这次远征的是距离土伦并不远的科西嘉岛,即使是逆风,拿破仑相信4、5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法兰西英勇的战士们,这一次我们的对手还是英格兰人,也只有他们有资格在大海上充当我们的对手。我们的目标是收复科西嘉岛。科西嘉也是我们法兰西的领土,现在它被英格兰人占领了,岛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驱逐可恶的英格兰人,收复我们的领土!”

“法兰西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