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才好受许多,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成喜给他造成的伤害远远不是一死了之能解决的,没将遭受的一切还给成喜,总觉的有些遗憾。
不止是他,就是黄奇和狗子都觉得这样太便宜成喜了。
黄奇觉得有些不甘,最终说出成喜背后有人指使的结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而柱子和狗子是被连累的,而这人就在齐国。
柱子和狗子当场表示,愿意与黄奇一起将格背后之人翻出来,让他也尝尝害人的滋味,将成喜所做的一切反还给那人身上。
黄奇总觉得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成喜死了,也感觉心中的执念消失许多,但总觉的心头还是有些不通达,好像被一张大网照着。
最终也答应了柱子和狗子,以后若是追查这件事,一定带上他们两人,也感谢两人能够帮忙。
但不管怎么说,收拾了成喜,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
最后几人提起铁蛋和树根的事情,两人将狗子装进麻袋里,差一点就带走了,最恨两人的还是狗子。
黄奇和柱子对两人都拷问过一番,该问的都问了,最大的原因还在成喜上,铁蛋和树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就交给了狗子处理。
狗子也不客气,提了一把红柳条,用短刀将红柳条刮开,做成一根根倒刺一样的,说是哭丧棒。
黄奇不解,柱子就解释道,红柳条木质柔韧强,内部的结构是一条一条的,极为坚硬,而且不容易断,只要将表皮像鳞片一样的挑起来,黄白色的木质结构就会伸出,就成了一只哭丧棒。
只要将手握的部分仔细盘玩,就能保持内部水分,木质也不会干裂,若是保养的好,用个几十年没问题。
柱子说完,黄奇看着狗子手中提着一根哭丧棒兴致高昂的离开了,黄奇可以想象的到,两人的结果肯定很惨。
哭丧棒棒身全是倒刺,若是这一棒子一下去,还不得打掉一层皮,最起码会弄个血肉模糊。
非仇恨深厚之人,一般不用这个,也看的出来,狗子对两人的仇恨已经到了骨子里。
想想也是,铁蛋和树根摸进柱子和狗子的住所,趁着柱子不在,打翻了狗子,将狗子装进了麻袋里,听说要将狗子带走埋了。
别说是狗子怎么想的,就是黄奇这个旁观者听着都头皮发麻,狗子能做出哭丧棒这件事也不意外,就是放一般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忍受。
黄奇看着提着哭丧棒气势汹汹离开的狗子,也意识到了一个结果,铁蛋和树根完了。
而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黄奇和狗子在据点中等待着。
等到狗子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血迹,神色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柱子问处理好了没有,狗子点了点了头,说处理完了,送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黄奇也知道,两人算是消失了,也没再多问。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几近黄昏,三人收拾了东西,骑着马向黄沙镇狂奔而去。
三人七匹马,策马狂奔,大喊大叫,就连一向稳重的柱子也有些激动,哪怕黄奇有成年的人的思维,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也跟着狂叫几声,甩着马鞭,催动着大宛驹跟着前面的柱子和狗子狂奔着。
但在他们刚出了黄土坡之后,前面的柱子忽然吁了一声,勒住了马,盯着前面,紧接着狗子也勒住了马,站在柱子旁边。
黄奇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守住了马劲,让大宛驹速度慢了下来,停在了两人边上。
“有人?”
黄奇心中一惊,就看见远远一人骑着青骢驹,身边跟着一匹黄骠马,远远停在要道上,因为距离远,接近黄昏,在天色的余光之下,看不清远处人的面目,只能看出这提着一把五尺长的刀,在远处悠闲的擦拭着。
柱子的神色有些凝重,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小心点,前面有刀客挡在路上,我们慢点走,我走在前面,如果那人有什么异动,你们两别管我,向黄沙丘跑就行了。”
“柱子哥,我们怎么丢下你呢,若是前面人是堵我们的,我跟着你,让少镖头先跑,他懂得多,肯定会给我们报仇的。”狗子也催马向前一步。
接着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为了收拾铁蛋和树根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若不然也不会拖到黄昏,遇到这种事。”
黄奇笑了一声,说道:“这不怪你,不这样解决总会留下遗憾,既然大家是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去,我黄奇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虽然我马战功夫不怎么样,但偷袭还是可以的,没必要怕他,若是对付我们的,这里距离黄沙镇这么近,又有谁敢在这截杀,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还还没有成年,算不得刀客。”
但黄奇还是心中默念一句,‘如果是齐国人就说不准了。’
“对啊,我们算不上刀客,若是在齐国或者苍狼王国,说不定会动手,但这里是黄沙镇,没人敢这样做。”狗子一脸喜色的说道。
柱子也点了点头,神色稍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