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乔伊轻轻摇头。
贝妮闻言顿时有些生气，确实这不是她能够过问的事情。但目前局势紧张，乔伊此举或许会引火烧身。即使是对乔伊厌恶，贝妮也不能坐视他玩火自焚。
“你到底要做什么？”贝妮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股作风正酷似瑟琳娜·柯提斯，即乔伊的母亲。
乔伊的母亲是贝妮的姨母，在风魂历九年之前，乔伊每年都去柯提斯家族拜访。
“只是受人差遣前来询问一些事情。”乔伊淡淡说道。
贝妮是凤鸣城内有名的才女，知性聪慧，虽然为人冷漠，却也是凤鸣城中一等一的聪敏之人。乔伊不能多言，否则贝妮很有可能会猜到自己的目的。
在这个时代，不朽的事迹尚未广为人知。宫廷之中也少有人知晓不朽者的传说。乔伊若能提前得到不朽之剑，日后他或许还能够重走玩家的圣贤之路。
“是关于不朽大帝的？”贝妮问。
乔伊闻言却是一愣，不过联想到目前发生的一切，贝妮会这样想似乎也不意外。
“不错。”乔伊点头承认道。
不朽大帝开辟了一条通往神灵的新道路，只是他本人并未成功，仅仅只走到了半步圣者的阶段。但大帝在位时仍是泽鲁斯帝国有史以来最强盛的时期。
若是斯坦尔家族能够得到不朽大帝旧日臣僚的支持，即使无法重获皇位，维持家族目前的权力仍是可能的。
“若是斯坦尔家族能够坚持大帝当年的一些政策，他们也不会被推翻。”贝妮道。
乔伊闻言深以为然。
斯坦尔家族三代帝王执政一个多世纪，其中不朽大帝便在位近半个世纪。
不朽大帝登基的时候正是上一次元素潮汐涨停的开始，几次大战之后，圣者越渐稀少。
等到大帝执政十年之后，整个奥兰多大陆已经没有了新生的圣者。
没几年，这个世界正式迎来了没有圣者的时代。
六十年前不朽大帝突破贤者之巅，达到了半步圣者。泽鲁斯帝国一瞬间成为了奥兰多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
只是树大招风，仅仅只过了六年，奥兰多大陆的第一强者，不朽大帝便是驾崩了。
时年七十六岁，正是贤者最巅峰的年纪。
“斯坦尔家族这些年来一直意图重现不朽者的传说，但自不朽大帝之后，没有一人能够成功。”贝妮冷冷说道，“莫非你想要帮助你祖父得到圣者的力量？”
这话顿时令乔伊一愣。
若非威廉确实不能通过不朽之路成神，乔伊还真想帮助威廉通过不朽之路得到圣者的力量。
若是威廉能够成圣，圣殿以及精灵帝国便会转头支持威廉，至少，会保持中立。那么安德鲁特家族的危机便不复存在了。
心中一动，乔伊不由冷笑一声，“隔墙有耳，这是你说的。我可从未说过要这么做。何况不朽者的传说向来是一个隐秘，你如此提及，就不怕新帝责难么？”
“果然如此。”
贝妮微微眯眼，眼中锋芒毕露，“我劝你还是死掉这条心吧。只要安德鲁特家族安分守己，新帝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新帝最防备的还是斯坦尔家族。你们只不过是昔日的重臣，失去支持你们的君主之后，你们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或许吧。”乔伊耸了耸肩，眼神飘忽不定，就像被人发现诡计的小人一般惴惴不安。
贝妮见此则是松了口气，心情不由变得舒畅。
她知道不朽者的传说，也知道不朽者的强大不下于真正的圣贤。
只是，这样的圣贤之路虽然来得迅速，但力量却是低劣许多。
这是一条捷径。一条通往神灵的捷径。
只是当圣贤不再是这个世界力量的天花板后，乔伊的实力可能就完全无法与那些货真价实的圣贤相比了。
但这并不重要，对乔伊来说，有许多办法可以进行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