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双眼布满了血丝,这是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结果,可他的双眼依旧的锐利,仿佛能洞穿人的心扉,令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中生出了深深的臣服。
或许只有至高无上权利者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神,因为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能掌控万物生灵的命运,可以为所欲为而不受到制裁。
张显跪拜在寝宫中惊若寒蝉,大帝从龙榻上起身,走到张显的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去,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让张显如芒在背,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再难磨灭。
“告诉朕,之前的话是谁教你的?”当张显在这紧张中快要窒息时,大帝冰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寝宫中的宁静。
“陛……陛下,小道罪该万死,可小道说的却是实话,没人教小道。”张显结巴着说道。
大帝伸了伸手,似要抚摸张显的后背,可手却停在了空中,似发出了无声的叹息,把手又缩了回去,直接盘腿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地面说道:
“好了,起来吧,坐在朕的身边。”
“小道万死不敢冒犯天颜。”张显把脸紧紧贴在地面说道。
“或许朕的身边该有你这样一个直言敢谏的孤臣才对,你起来回话吧!”大帝叹息着说道,这时,他更像一个迟暮的老者。
“谢陛下!”张显只是微微躬起身,但还跪在地上,他的心还在砰砰地跳,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就算替已故的十四皇子跪拜他爹了,不寒颤,我也没必要怕他,不过,以后要小心才是。”
大帝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寝宫里的太监和两位国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众人倒退着身子出了寝宫,把门轻轻地合上,大帝目光注视着众人离去,这才再次说道:
“好了,把之前的话说完吧,朕赦你无罪。”
张显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呜了哇,先前还说赦我无罪呢,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差点被你推出去砍了?”
“小道之前的话也只是猜测,小道万死!”张显一脸紧张。
“小道?这个称呼很怪,以后在朕的面前就称臣吧!”大帝口中喃喃道。
“小道无官无职,不敢僭越。”张显马上伏下身去。
“是呀!你还是个无官职的白身,不过,你也算立了功的人,朕总要给你些封赏,告诉朕,你除了符咒法术外,还会些什么?”大帝问道。
“小道自小被幽禁于长春阁中,除了修炼道家功法与符咒之术外,对书法和诗词歌赋也粗通一二。”张显小心地说道。
“啊哈哈哈哈……”听了张显的话,大帝突然开口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最后都笑出了眼泪。
“你才多大年纪?敢说对书法和诗词歌赋粗通一二?
我神龙帝国以武建国,民风彪悍,这才能威慑四夷,可说到诗词歌赋和书法,却常被四夷耻笑为武夫。
你竟敢说自己对书法和诗词歌赋精通一二,真是笑死人了,你才多大的年纪?除去修炼符咒,怕是没有多少时间读书写字了吧!
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自信也是好的,过些时日,就是帝国的大日子,外国也会派使团参加,等你把宫中的邪祟除尽了,朕就允你去见识一下,或许你以后就不会再少年轻狂地说‘自己粗通书法和诗词歌赋了’。
之前你所说,先帝龙御归天有未了心愿,才使邪祟扰乱宫中,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