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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然不可以

我做的料理,其实并不算是正式的日料。毕竟前世是个华夏人,还无辣不欢,做饭的时候,自然会根据自己的口味加以调整。

鸣子跟着我倒是适应了一些重口味,但天天和宁宁,还是更倾向于清淡口味的食物。所以每次聚餐的时候,我都得考虑平衡问题,因此咸淡皆宜的肉包子才是每餐必备的定番。

除此之外,就是全年龄向的麻婆豆腐了。

在蔬菜店里买好食材,我跟鸣子刚到家放下购物袋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在厨房里带上了围兜,双手背在身后系着系带,正准备帮我洗大葱的鸣子便主动的跑了出去,打开了门。

看着屋外站着一个神色开朗,扎着丸子头的少女,和另一个黑发披肩,双眸浅白的少女,她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天天!宁宁!你们来啦!”

“晚上好呀,鸣子。”天天提起了手中的糕点,笑道:“这是我跟宁宁带回来的礼物。”

闻言,我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好奇道:“是哪里的土特产吗?”

天天在玄关处弯下腰去,换上拖鞋,听见我的问话,扬声回答道:“真澄哥,是牡丹饼!”

我一听,便嘱咐道:“鸣子,现在不可以吃,等下要吃饭!”

“我知道啦!”鸣子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打开尝尝味道,但听见我这么说,只好不服气的回答完,就乖乖地把糕点抱进了橱柜里。

宁宁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换完鞋子,走到了厨房门口,朝着我微微鞠了一躬,恪守礼仪道:“真澄老师,打扰了。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我也算是了解些许她的脾气,因此也不跟她客气,一边洗着大葱,一边朝着她笑了笑,“麻烦你把面粉和一下了。”

“好的。”宁宁点了点头,挽起衣袖,走了进来。

她露出了两条纤细却并不柔弱的手臂,慢慢的卸下了那层层缠裹着的绷带,渐渐露出了白皙却有多处淤青的肌肤——日向家的绝学大多都是掌法,练习起来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着她将绷带仔细卷好,收入腰间的武器袋里,走到水池前,打开水龙头,姿态从容的将自己的十指清洗干净,我一边将大葱切成均匀的段数,一边忍不住的想要叹气。

中忍考试的时候,宁次用出了令宗家为之震惊的回天,那么按照时间线,宁宁现在应该也差不多正在苦练这一绝学。

我想问她学的怎么样了,又怕她觉得我管得太多。

我想问她疼不疼,又觉得自己会显得特别婆妈和多管闲事。

憋屈。

宁宁倒很安静。她先在碗柜里找到了一个适合揉面的黑色大碗,便抱在怀中,沉默着蹲了下去,又从厨房的柜子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放面粉的小盒子。她舀了几杯面粉,倒入大碗中,站了起来,打开水龙头,接起了水。

我看着她的白眼、白皙的皮肤颜色、以及碗里的面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哪一部分更白。

“别太勉强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但话一说出口,我就懊悔自己这话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三岁的时候被烙上笼中鸟,从此生死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父亲又因此而死,我心怀仇恨奋发向上,这时有个人突然跟我说,不要勉强,我也只会觉得“你谁阿?你懂个屁啊?你凭什么在这说这种风凉话?”

宁宁看了我一眼,表情并没有太多波动,语气也一如既往,礼貌而平淡。“我没有勉强。”

我实在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于是感觉心里越发没底。

她开始将面粉与水搅合在一起,日向家的绝学在这种时候倒是也能派上用场,让我想起以前看过一个功夫电影,女主也是用太极来揉面。

我把大葱切好,放到碗里,又往里面倒了些料酒与酱油,开始料理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