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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精分系统(六千字大章,三合一)

“昔夷狄犯境,蛮子捋龙须,可谓是蕞尔怀野心,夜郎不知死!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天子故奋起长鞭,吊打八国联军,神威镇宇内,只手压八荒,至伟至雄至霸也......创不世之功,建不朽之业,遂于神都洛阳称帝,改元更始,年号洪宪,传国及今,已有一百零三载矣......”

一处以按照天圆地方的哲理凿成的石坛上,聚焦点的太极中心,随着一个老态龙钟的青袍老者言语绘声绘色,整座圆球状梯形结构凹陷下去的庄严讲堂,周遭黑白分明的阴阳鱼水墨开始自动旋转、融汇起来,可谓是音画同步地构成一幅幅栩栩如生、活形活现的动态史诗图卷。

古色古香且巧夺天工的墙壁地砖、雕栏玉砌、座椅符箓等一切陈设、工具和装饰上的染料,似蕴含某种玄奇而又古典的法术,不断变幻并呼之欲出般跃然于图画呈现之间的景象,顿时引人入胜,令在场所有人身临其境,更无形中散发着苍茫浩荡、冥昭瞢meng暗的远古气息。

百丈一隅,深邃渊博,波涌如海,翻滚似云。

然而,即便是如此生动玄妙的视听冲击、画面震撼、每一帧都无比诗意且充满探知欲的“艺术电影”级课堂,却依然有个坐在角落的人正发呆开小差。

不,应该是两个人,因为旁边还有一个容貌冰清玉莹、纯洁若雪,身姿婀娜雅致、含苞待放的精致美少女,名唤袁梦昙。

人如其名,梦里的昙花是不会凋谢的,而且是最美丽的。

她正支颐着天然无瑕、皓质脱俗的杏脸桃腮,柳叶弯眉下是一对明丽绝伦的剪水双瞳,也发呆犯花痴似的看着那个开小差的少年郎,频频朝他暗送秋波,眸光灼灼,两颊随之泛露淡淡的粉晕,并且樱桃小口还发出傻笑。

只见那个少年长得瑰秀昳丽、古拙俊逸,且又油然洋溢着一股仿佛鬼斧神工亦琢磨不尽的隽永美感,端的是龙章凤姿、玉树临风之风流骚年,天质夭夭也可谓神清骨秀,英挺稚爽亦极毓钟灵之气。

这骚年不是别人,正是被一个莫名其妙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人”流放般穿越到这时空错位的平行世界的穷桑。

穷桑实在是没兴趣听那白胡子老头对袁大头歌功颂德的言辞,这是被“大洪皇朝”封为九大护国神坛之一的五斗米教钦定的思想教育课程,每天都有这么一节,由各个学识渊博、通贯古今兼且玄通广大的青衣师君来教。

九大神坛分别是:昆仑玉虚、无量寿天、五斗米教、龙虎山、少室山、武当山、白莲教、义和团、蜀山。

单从数量和地盘来看,显然当今之世,佛教式微而道教占据主导地位。

另有四大邪魔外道和六大宗门豪族陪衬。

四大邪魔外道分别是京观、骸塔、业都、十八层地狱。

而那六大宗门豪族的血脉传承,乃是是盘古后裔、轩辕氏、九黎苗家、李门、孔门、皇室袁家。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小势力,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这个“大陆世界”只有一个帝国和一个民族,那就是华夏民族为主的大洪皇朝。

而其他强大的或弱小的国家民族则各自拥有一块陆地或岛屿,要么依附强大,要么紧紧关住门,乞求不要被侵犯,相对施行闭关锁国,边界即是一重重法阵、能量源源不断叠加式铺展开来的空间壁垒,构成了几乎难以攻破的、无边无际的源力屏障,其间黑洞般的漩涡此消彼起,密密麻麻,永无止息。

如果哪一方敢贸然进行突袭的话,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时空乱流。

所以,每一块庞大的陆地或零碎的岛屿,其实便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僵化不流动的、群体单一的狭隘世界,乃至整片太阳系都被层层叠叠、环绕不休、套来套去的空间之刃所阉割分裂。

远的不谈,且说这五斗米教等级森严,职位由低到高,分别是赤衣杂役、橙衣执事、黄衣道士、绿意长老、青衣师君、蓝衣供奉、紫衣天师。

而门下弟子则以浅灰、浅玄(黑)、浅白三种颜色的服饰作为区分,穿浅灰的是外门弟子,穿浅玄的便是内门弟子,穿浅白的那就是关门或入室弟子。

经过三个月观察、评定加竞争选拔等科目,现今的穷桑已经穿上了玄色衣了!而旁边那位貌比天仙的美少女则是一身雪白,显然她是天师的关门弟子。

而五斗米教的天师并非只有一位,乃是三权分立制,共有三位天师,分别坐镇三座璇霄丹阙般的仙境峻峰,不分主次,皆以芥子乾坤之法开辟域外道场,内藏洞天福地。

至于这个貌似明恋穷桑的美少女是哪个天师的弟子,却是不得而知。

太极中心讲台上的青衣师君正在给在座的弟子逐一细细介绍、分析当今三界六道内的各大势力之情况,并与五斗米教相比较,坐在边缘角落的穷桑却是全当作了耳旁风。

穷桑却是在想着自家的事,这个世界的他很不幸,是个孤儿,被一个老爷爷在山林中捡到并养大了他。

待他如亲生的老爷爷在他记事时便常常地对他说,那年在山中的一株扶桑树下捡到他时,曾有百鸟轮番衔奇花甘蜜、紫芝灵露来喂尚是婴儿的他,周围更有白虎、黑熊共同守护。

他稚嫩的幼体无遮无掩,没有一样物什,仿佛凭空降落这个世间,那些飞禽走兽见这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无意闯入,并未驱赶伤害,反而还不约而同地用鸟喙、虎齿、熊掌轻轻拉扯上前,示意带走他这个婴儿......

待他稍微长大,老人就每天都对他说,穷桑将来必定是个不得了的人。

老人是个采药师,收入微薄,还承诺要供他上学,甚至答应送他去法术学堂,不惜搭上棺材本也得送他到名山大川的神仙门派。

那一年,爷孙俩照常进山采药,因为穷桑天然能令百兽退避的神奇能力,故而老爷爷每次入山都把他这个护身符带着一起。

然而这一次,虽然毒虫猛兽遇到爷孙俩老远就退避三舍,但却对人类的屠刀毫无效果。

爷孙俩在下山的半道旁救回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还把冒险攀爬悬崖才采到的唯一一株最珍贵的药材千年人参,连日煎药汤给受伤的老者喝。

这老者倒是缓过劲来了,却也招来了一群如幽灵般黑暗的魔鬼,仿佛来至地狱的修罗......

爷爷倒在了血泊里,关键时刻,五斗米教的援兵及时赶来,救了那个虚弱强撑着与敌周旋的老者,顺便也救了不到十岁的他。

之后,穷桑便孤苦伶仃的在五斗米教外门,浑浑噩噩像个野孩子般混不吝地过了六年......

直到十六岁这年,另一个世界却同样叫作穷桑的少年,灵魂度完美契合的代替了他。

正在穷桑神游天外之时,只见那看似老迈不堪的青衣师君,霍地一步跨出,以“缩地成寸”之法,百丈距离瞬间挪闪至前,手中的青竹戒尺随即打在了他的脑瓜上,慈祥又而严厉道:“穷桑,你爷爷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他临终之前把你托付给我,你能入我教之法门,这个名额得来不易,要懂得珍惜啊,可莫辜负光阴,如此才对得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穷桑顿时疼难禁,下意识捂着脑瓜站了起来,缩着脖子道:“多谢寇师教诲!不知下午还有您老的课吗?”

寇师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差不多是行得通的。

而这五斗米教历来的传统或者规矩,就是无论何人,但凡能交五斗米,便可领入门庭、听道学法。

不过此米非谷米,而是黄白之米。

交五斗银米,便有资格可在外门的神像大殿上柱香、祈个福。

交五斗金米,便有资格可入内门偏殿处求签问问姻缘前程、吉凶祸福之类的事。

交五斗白金米,便可在外门做个杂役,为期半年,半年后需要再交五斗白金方才可继续在五斗米教当杂役。

若交五斗乌金米,便可成为一个外门的普通弟子,同样是为期半年交一次钱米。

以前的穷桑就是在寇师的资助下才能混了外门普通弟子六年。

而若交五斗“玉米”的话,便能得到一次通过竞争选拔晋升为内门弟子的名额资格,此玉米乃是和田籽料。五斗,少一粒都不行,无论你是谁,哪怕你是天师的儿子,这个规矩也不能破,照规矩执行,何况出生于五斗米教的人亦不缺这些金玉药石。

且就算按例缴纳了金额,收钱的都是自家人,虽然必不可少的会被分去一部分,最后还不是又回到自己手里,不过是走个程序罢了!

“虽然变的懒惰些了,不过,以前挨打了还会跟我顶两句嘴,一场高烧后居然转性了,也不再那么鲁莽了,亦变得机灵多了,甚好、甚好,不枉了我那五斗和田籽料......”余音仍在穷桑的耳边回荡,而那唤作寇师的老者已然渐渐远去,犹如遁入山林的青烟,眨眼消散无迹。

“我说嘛,这穷小子又要挨打的啦!通杀、通杀!张王赵李,拿钱来、拿钱来!动作麻利点,磨磨蹭蹭的。”一个肆意戏谑、嘲弄的笑声,从前排的位置传来。

穷桑循声望去,目光穿过一圈圈攒动的人头,只见那个把他当乐子并故意大声嘲笑他的人,却是三个月前用霜龙戏弄过他的大师兄。

那大师兄身穿一袭浅白色袍服,兴冲冲地腾身而起,顾盼自雄且耀武扬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名唤王霸兴,其人倒也颇有几分王霸之姿,人如其名,行事作风过于霸道,却是长得有些着急,想是荷尔蒙过于旺盛,十七八的年纪,已是胡子拉碴,紧身袍服突显出壮硕的腱子肉。

“大师兄大杀四方,财源亨通!”

“这小子忒不争气了,因为他又输了一千银元,权当孝敬大师兄了。”

“自古道,穷则思变,差则思勤。这小子虽然姓穷,却没有一丁点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