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杨秀在蔡府又待了些日子,蔡府仅限于几个人知道那夜发生的事。
姚家子又旁敲侧击提了一次,被蔡京凶狠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书童后来形容说,从没见过相爷如此暴怒。姚家子隔天被找了理由下狱,说他亏空相府钱财。
姚家暂时消停了下来。
不久出乎王寅预料,蔡京被宋徽宗辞官,再一次下野。
陈希铁锋和几个家族都平静下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运气好,或许王寅作了什么,姚家子下狱了。蔡京离开相位,姚家子也没有复位,被流放千里。
王寅终于自己摸索出了帆船的模型,自然是在俩木匠的帮助之下,实际上主要工作是他们做的。于是这两个匠人也有信心去做一只真正的大船,他们通过自己的渠道找来了一帮工匠,开始打造这艘纵帆船,龙骨用榫卯拼接法,解决了大木不够长的麻烦。
这一年夏天结束,王寅十六周岁,身体长高到一米七,一百三十斤重的样子,他有些担心自己长的太快,后面可能就长不动了。
他有时候去县衙,处理一些文书,和几个陈年老吏开开玩笑,哪怕是没有家族势力的,也会时常送一点礼物,甚至包括姚家那位押司。
大家维持住面子。
不知道何故,于莲儿和小桃花姐都没有怀孕,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在那一世身边有无数女人,也没有怀孕过,既然命中无子,他就无所谓了。
东南继续糜烂,朱勔暂时收敛没有继续迫害江南人用花石纲敛财,方腊还在杭州一带盘踞,童贯暂停了原来的北上,准备南下消灭方腊。
宋江死灰复燃,搞的山东几个州焦头烂额,一些大地主开始组织武装自我保护。朝廷没有办法,只有允许地主武装兴起。
王寅趁此把庄园家兵扩充到上百人,拥有了五十匹战马。
锦衣坊的卫生搞完后,又扩张到田子坊和苦水坊,并重新为两个坊挖掘了水井。王寅去草市巡查时,会住回到到老的院落。心腹庄户抽空在地窖里挖掘了秘道。
两个庄园养有四五百头猪,秋季可以上市,这也增加了盈利能力。农业永远不能发财致富,仅能够温饱小康,但养殖业是不同的,这才能够养活这些佃农庄户,水田和水浇地的粮食也就用来交税。
王寅在城外百里范围内开了几个大车店和面馆,这些地方的作用是用来通信息,侦测四周动静。也由此,自己的势力扩张到了九厢十四坊的半个范围,屠夫帮借助于此也扩张势力。新的厢都虞侯上位后,快速的把难民厢军化,此人的目的是要吃兵饷,对人口贩卖没有兴趣。
人口买卖迅速的萎缩,斧头帮把拳头缩回了城内。
俩家青楼也培养出了十几个红倌人,成为真正的摇钱树。王寅一直喜爱酒色财气的生活方式,他在停止扩张后,除了敛财练兵收集情报,闲暇里去青楼的时间变得多起来。
对于外界来说,他的势力范围是屠夫帮清水镇分舵,少年舵主的称号随着人来人往散步出去,王寅也在青楼场所结识一些江湖人,对整个王朝的江湖开始有一些脉络慢慢的形成。
他没有表现的很小气,也不见得很大方,有些落难的江湖游侠儿会得到一点盘缠,有些他也置之不理,视对方有利与否。
总而言之,他没有给自己赢得塞孟尝的名号,但开始营造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眼九鼎的形象。
你要来他这里投靠获得些救助和盘缠,就要付出代价,或为他干些脏活,或留下一份交情。
他的名声也到达了山东,梁山上的黑矮胖子坐在聚义厅里,拄着刀,刀尖在地上磨擦,他说:“当年晁盖大哥是在清水镇死的,屠夫帮当年城外分舵的关二死在我们兄弟手上,但似乎清水镇一直是这个少年掌管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和他算算总账?”
燕青站起身来抱拳说:“我一个人去探听一下,有机会我就干他,为员外报仇。”
花荣也站起身:”我陪小乙去吧,正好和那里的知县捕头算算账。诸位哥哥就留守梁山。”
宋江道:“也好,人多了容易被发现,一切谨慎为好,我们招兵买马,有机会像方腊那样干一波大的,不在乎这一刻得失。”
王寅流连于青楼,却在色上很节制,他希望自己能够再长身体,因此只是混迹此类场所,到时间就回家睡觉,日内保持各种格斗术箭术的训练。他深知自己再练十年也赶不上花荣的水准,就从技术上下功夫,用犀牛角象牙为材料制作了三架复合弩,并买来水晶,让首饰匠打磨制作了两幅单筒望远镜,一副用于弩弓上作瞄准镜,一副用于侦察。日常里这副单筒望远镜是交给瞭望塔楼的少年庄兵,重点关注山东方向的行者。
清水镇现在已经热闹非凡,街道上有各种店铺,瞅见商机的人们纷至沓拉,镇中心有了个相扑台面,常有表演或比赛,台下人才与赌博。
王寅有时候会鼓励清水帮的帮众上去参与摔跤,或为了娱乐,或为了测试训练效果。没有长期的擂主,时常有外地的相扑好手驻扎,打一阵子擂台就走。
小鱼长高了许多,有了一米四十多的身高,身体开始张开来,有了少女的形体,这天收了草市的午市,草市的面馆不做夜市,骑着驴子回来清水镇,寻找到在相扑台对面茶铺喝茶的王寅,上楼来在对面坐下。
王寅笑着招呼她,指着对面正在打擂的相扑手说:“今天来了几个好手,两个擂主被打下去一个,另一个我看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