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眸中闪过嘲讽,却也是刹那的事,转而震惊地坐起来,那双柔嫩干净的手抚着张甫杭的手道:“前日官员也来了,也说是上吊自杀啊!”,刚说完,就又被张甫杭得意地把她搂住。
“那些官员?哪个不是我的走狗。”
“公子属实聪敏,能有这样的杀手为您效命。”
“是个神秘得很的组织,至于那杀手,我也不能见他,只是给了笔钱,他当晚竟将此事办利索了。”
月影给他喂了杯酒,貌似漫不经心般随口提起:“这样杀人于无形之中,公子以后也可用得到了。”
张甫杭掩不住志得意满的喜悦,“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木匣子:“我知道你一向爱自己那把箜篌,又分外爱收集些好琴弦,瞧瞧,这个如何?”
月影惊喜地接过来,打开匣子,仔细摸摸那琴弦,越发欢喜得不得了,回身搂住张甫杭的脖子,柔媚道:“公子送的,我有什么不喜欢的呢?”
两人调情片刻,一起去隔壁酒楼用午膳,刚到,正好赶上说书人开讲,惊堂木一拍,人来人往的酒楼立即安静了下来,都全神贯注倾耳听。
月影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拉着张甫杭的手,忍不住看那说书先生。张甫杭大悦,没要雅间,挑了个正对说书先生的位子坐下,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情,倒也没仔细听说书先生念叨。
只是今日的故事似乎分外精彩,酒楼众人掌声雷动,一时叫好连连,一时又破口大骂,两人侧耳听了会儿,脸色都僵了起来。月影看张甫杭,眼睛早已瞪得铜铃般大,通红得似乎能喷出火来,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咬牙切齿地不做言语。
说书先生正讲到“那小人张甫杭正是个一毛不拔的货色,楚留泽哪里肯依……”,月影似乎带着畏惧低声问:“郎君,那楚留泽是何人,竟能害得您名声……”
话未说完,张甫杭已然是忍无可忍,猛地掀桌而起,月影一双用惯了琴弦的手轻轻敲打桌面,看着怒不可遏一味拿小二撒火的张甫杭,唇角悄然勾勒出死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