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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局中局,策中策

要怀疑就怀疑吧,他也懒得在乎别人的看法。

这时,在岭梓小院之外,另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是林澜青的另一个年轻家仆,死死地看了祝玦一眼。

祝玦背脊一凉,竟然从这个眼神里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哪怕是秘宗的大师兄也对他造不成这样的感觉。

这个家伙,是灵铸境!

祝玦心中感叹,毕竟是七王爷的儿子啊!

身边的家仆,怎么可能都像是陈景那样的废物?

而陈景能成为林澜青的家仆,想来也是林澜青心慈手软的结果。

这个年轻家仆在看了一眼祝玦之后,就来到林澜青的跟前,悄悄对林澜青说了什么。

随之,林澜青的眼眸猛地瞪大,转身看向了祝玦,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他脑海之中回荡起祝玦的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禁有些心中发冷。

见此,祝玦连忙去感应了一下黑书的第三页,那怎么都操控不动的灰色迷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可以操控着写一些笔画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写出林澜青的名字。

祝玦细想,或许是林澜青还心存疑虑。

刚刚明面上将陈景定罪,而暗地里留下的一些一闪即逝的破绽,应该已经被林澜青的家仆们发现,只要林澜青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那写上名字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份上,祝玦也相对安心了。

“祝玦师兄,澜青先告辞了!”林澜青语气冷漠。

……

秘宗,一处独立的院子里。

林澜青和他的家仆们就暂住在这里。

“李老,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澜青端坐在床榻之上。

在他的前面,是那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他的一个老者和两个中年人,以及那个平常显露在外的另一个年轻家仆。

“澜青,那个叫祝玦的,心思诡诈,此次更是阴谋众多,你恐怕是冤枉陈景了!”李老眉头微微一皱。

“首先,是那个院子,就有很多问题,里面重重阵法围绕,至少有超过三十六种阵法,其中有十余种低级阵法,应该是那个祝玦布置的,而另外二十来种阵法,则是高级阵法,就连我都很难闯进去,应该是秘宗的长恒长老布置的。”

“按理说,以陈景的修为,根本不可能闯的进去,但怪就怪在这里,那个院子里的阵法,除了几个拙劣的阵法,其余的阵法全部都停运了!”

“我检查了一下,里面甚至有监控阵法,也停运了!”

“再加上此人将所有秘术都搬运出来,放在院子里,就好像是在等着人进去一般!”

“这确实有些不对劲儿,但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林澜青脑海之中出现了祝玦那清晰的身影。

“不错,这仅仅是我发现的第一个问题,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那个检验谎话的盒子,那个盒子,我检查了很多遍,但感觉应该没有那么神奇,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加上了一个装神弄鬼的阵法,里面的那个物件,有着形态变化的痕迹,很可能是某种秘术!”

“陈景很有可能是摸了那个物件的,只不过,他被祝玦摆了一道!”

闻言,林澜青的身体一耸,脸色变得逐渐冷漠起来。

将李老所说的两个问题连接在一起,如果祝玦想要在这个事情上操控并玩弄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祝玦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景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仆!”林澜青语气寒冷说道。

“正因为他是个普通的家仆,所以,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祝玦应该知道你的一层真实身份了!”

“何解?”林澜青皱眉。

“祝玦的修为一直被隐匿,哪怕是我都看不透,说明此人必然是有重宝来故意隐瞒了自己的修为,但是,经过我的多重试探,他的修为,应该只有灵基境十七层!”

“灵基境十七层!?”林澜青猛然明白了过来。

太玄宗弟子对秘宗弟子一直紧紧相逼,而今日的太玄宗弟子里面,修为最高者为灵基境第十八层,祝玦多半不是对手。

而秘宗和太玄宗关于那件事的谈判又到了关键时期,必须有一个事件来引起转变,使得秘宗在谈判上能够转化一些劣势。

在这种情况下,陈景就成了一个牺牲品。

既能够阻止太玄宗弟子对秘宗弟子的进一步挑衅,又能够使得太玄宗的谈判的时候理亏,可谓一石二鸟,兵不血刃。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一发生他林澜青还要感谢祝玦。

感谢祝玦为自己揪出了一个偷奸耍滑的家仆,感谢祝玦不因为陈景就牵连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无敌之人?

哪怕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要让别人觉得理亏,是占了自己便宜的,心存感激?

把别人卖了,还要感谢涕零地为自己数钱?

“此人当真是奸诈如鬼!”林澜青想通了这些,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

……

祝玦感觉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考虑到林澜青的身份以及修炼状况,是很难和林澜青发生什么正面上的冲突的。

若是一个寻常的对象,祝玦只需像个二世祖一样冲上去揍别人两拳,这梁子就结下了,回去就可以在黑书上写名字了。

然而,林澜青,估计自己才刚刚起歹心,就要被林澜青身边的人给瞬间制服,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不能正面冲突,那就只有从侧面了。

像今天这样,这般算计了林澜青一次,还让林澜青自己废了自己的家仆,偏偏,一切的漏洞都是侧面的,哪怕是林澜青发现了,也无法用来证明什么,只能咽下这口闷亏。

而陈景一个家仆的分量,在这个事件里面也刚刚好。

在私人感情上,有足够的分量,而论及身份地位,终究只是一个家仆。

七王爷一家,本身就都不愿以势压人,自己吃了亏,就要自己讨回来,又何况只是一个家仆的损失?

而如果仅仅只是林澜青自己要讨回吃的亏的话,祝玦觉得自己还是应付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