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赵小白骤然看清了这些人的服色,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道:“怎么是……你们?”
没有人回答他,这伙人一声不吭,火急火燎地退走。
赵小白蒙尘在手,原本打算砍他几个人的,这么一来就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了。
鲍如黑却不管这些,乘着这伙人惊慌逃跑,猛的扑上,一剑砍翻了一个面目凶恶的汉子,接着又“卟“地一声砍下了另一个的头颅,横削一剑,再砍掉了一个女子的手臂。
其余的逃得太快,他实在追不上了,只好远远望着,嘴里恶狠狠地骂道:“追了我数百里,杀的我喘不气来,不留下点狗命啥的,就打算这么便宜的逃走?”
“哼哼,妄想!”
赵小白莫名所以,制止不及,问亦不及,眼睁睁看着鲍如黑在边上行凶,眼睁睁看着他暴跳如雷,一时之间,心里的疑问,似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看到小师妹已将那厮扶着,赵小白劈头就问:“怎么和中山派的霍霍起来了?你没有搞错吧?”
鲍如黑喘了几口粗气,抹了抹脸上的泥灰,恨恨地说道:“我搞错?我怎么会搞错?”
“中山派那王八蛋掌门萧无极早就投靠了魔族!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知道他们有多凶狠吗?你知道咱北山派已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魔爪之下吗?”
“你知道东南西北四派被他们杀了多少人吗?”
说这话时,这姓鲍的胸口像在拉风箱,气的脸都白了。
“你说什么!?”
赵小白和小丫头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叫。
鲍如黑眼睛一鼓,连喘了几口气,突然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没大没小的!还当我是青鸾峰四师兄吗?”
“一个个审犯人似的,眼神凶煞煞的,想干什么?我特么差点嗝屁了,也不知道给我压压惊?”
“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鲍如黑什么时候说过一次假话了?”
赵小白顿时忍不住“噗次”一笑,心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一次真话了?
想想也是,与他同门师兄弟这么久,每当他说什么的时候,只要反着来,那就对了。
比如他如果说某种野果子好吃,那一定难吃死了!甚至,根本就不是能吃的东西。他如果贼兮兮地说某个事能干,那一定不能干,否则,谁干谁倒霉。
有这么一大祸害在我青鸾峰,他居然还不是头号祸害?头号祸害竟然栽赃到了我的头上?
真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睛长哪儿的!
不过,今天这事儿,眼见为实,的确是中山派一伙人围殴他,而且是往死里整的那种。或者,他这次说的是真话?
但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妖魔两族数千年来大打小闹几乎就从未停歇过,仇恨比山高比水长。如果没有记错,萧无极的师父,中山派上一代掌门,甚至正是死在了魔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