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在不清醒的状态被送回来的。
有好几次甚至昏迷、全身失血。
穿防辐射服的两个人的动作十分粗鲁,他们再次打开疯子房间里的铁门,把疯子丢进去就完事,丝毫不关心这个疯子的死活。
不过这个疯子的生命力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毛利谦也有一次看见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为此,毛利谦也被吓坏了,整整一个晚上,毛利谦也都在试图喊这个疯子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个疯子叫什名字,那两个穿防辐射服过来带疯子走的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毛利谦也就随便帮疯子起了一个绰号,叫做锤石]。
那天晚上,无论毛利谦也怎么喊这个疯子的名字,疯子都没有任何一个动作。
他偶尔咳嗽几下,吐出几口血沫,其他时候他都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为此,毛利谦也感觉到心情十分的复杂。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疯子先身上埋藏着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可能和黛西的死亡有关,又可能和弘树最初的任务y有关——这个时候,毛利谦也的直觉还是蛮准的。
索性......第二天毛利谦也醒来之后,疯子又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他继续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盯着铁栏杆外面的走廊看,偶尔和毛利谦也对视两眼,然后再把视线挪到别处去。
今天被丢回来之后,疯子的状态良好。
他很快就拍拍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继续拿起他那枚珍藏的牙齿在墙壁上写写画画,边画边哼起了歌,那首歌的旋律毛利谦也还很熟悉,但他不记得这首歌的名字了,是一首日文歌,好像是某部动漫里面的,毛利谦也仔细回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得起来,只好作罢。
他被关押在这里,关押了很久。
相比起那个疯子,毛利谦也要幸运多了——在被关押的这么多天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穿防辐射服的人来把毛利谦也带走,为此毛利谦也每天无所事事,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观察这个疯子了。
今天下午这个疯子的心情很好,他很快就结束了在墙上的作画,站在了另一个墙边,类似于面壁思过一样。
毛利谦也走到铁栏杆处,双手握着栏杆,使劲的把头伸出去,想要看疯子今天又画了什么。
很快,他瞪大了眼睛,呼吸加快,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一处,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面画满了诡异的涂鸦的墙壁。
疯子画了一张椅子,还有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带着“头盔”,表情狰狞。
不不不,那并不是头盔,毛利谦也缓慢的摇了摇头,他终于知道这件事啊,该从哪里入手了。
那并不是头盔,那是茧的最初的游戏体验的终端。
“茧”,他们前不久才参加过的虚拟游戏体验的模拟器。
疯子画出来的,和这个非常的相似,不,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茧”的最初的模型。
所以说......
毛利谦也惊恐的看了看四周......
这些人全部都是被抓了来进行这项实验的吗......
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里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