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瑟瑟发抖:“夫子慎言,我还要去参加别人的红事呢,夫子这一通说辞,让我总觉得这红事会变白事。”
宋玉低笑出声,伸手抚平殷乐眉心故意皱起的疙瘩:“你大可以宽心,我与你同去,什么都不会发生。”
“是……”殷乐拖长了声音,“有谨之护我,我就放心大胆地去胡闹了。”
“瞎讲。”宋玉佯怒,殷乐立刻拿起书,沉迷其中的之乎者也。
当夜。
金嬷嬷有些惶恐地守在内室外,听着严贵妃与皇帝在翻云覆雨时的耳语。
“陛下…切莫因为臣妾,便对臣妾的家人……啊……法外开恩。”
“爱妃。”泰元帝声音低沉,“爱妃可是因为在乎朕的名声,所以才忍痛舍弃母族?”
“陛下,怎么可能?”严贵妃笑得矜持,双手抱住了泰元帝的腰背。
她娇柔喘息道:“臣妾深受皇帝宠幸,便觉得,世事要以公危险。臣妾的内亲外戚犯法,是家事,更是天下事。”
“臣妾乃是皇上的,啊,的妾……便要,世事以天下先……”
金嬷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自感慨。
之前只是以为,贵妃娘娘说什么不愿意管自己的母族,那统统都是气话,现在看来,不是。
贵妃娘娘,或许是铁了心要让严家倒台。
而她现下这么一表忠心,不仅严家法外开恩难,恐怕还会严惩,以儆效尤。
金嬷嬷攥紧了严家大房写给严贵妃的鸡毛信件,满头冷汗。
最终,金嬷嬷将这封信回寄了出去。
信上只有四个字:公私分明。
严贵妃的回信,殷乐看不见,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从某天开始,京兆尹的抓捕变得狠厉起来,想必便是严贤妃抹去了皇帝的顾虑,也抹去了程琳的顾虑。
而此时的殷乐,正与宋玉在白朝琢的婚礼上吃喜酒。
“来啊,白大哥。”殷乐笑得花枝招展,让一旁的姑娘看了,都两颊绯红,“今日是你的大婚之夜,再与我干上一杯。”
白朝琢第一次有了冲殷乐跪下的冲动:“殷小友,你太能喝了,饶了我吧。”
“不饶。”殷乐得理不饶人,“你今日大婚,百家娘子又受封成为县主,正与秦王同桌吃饭,你怎么就不肯再喝上几杯。”
宋玉在一旁,无奈地把殷乐扳回身子:“你灌了不少了,再灌下去,恐怕白公子会在入洞房前先倒下。”
殷乐嘴唇红艳艳的,眸子亮闪闪的,听到宋玉说话,才万分不舍地收回了手。
一旁的李炩无奈扶额,转头就见白晚璞笑嘻嘻道:“这位殷乐可真是,独自一人,干
她与夫子的两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