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便是满眼的红色,粘泞的,腥臭的。
到处都是废弃生命的堆积,到处都是白骨与撕裂。
生灵们哀嚎着、哭喊着,到处寻找着,跪地祈求着。
那姗姗来迟的英雄。
他犹恐惧着,他不过是个少年。
还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担当的少年。
某时某刻突然将一些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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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一些根本非人所能承受之重就要丢到他的肩膀上去。
他接不住。
“滚开!”张天生烦躁着,从黑袍的身边走过。
“灭世的力量非几道封印所能压住,你别无选择!”黑袍疯狂地喊道。
......
少女搂着少年的胳膊。
她什么也没有问。
“你怎还不问我?”张天生忍不住了。
“问什么?”
“问我那个人说的是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
“你不觉得他说的东西有些恐怖?”
“觉得。”
“那你......”
“我信你。”
“......”
“好。”
有许多事情,不必用言语去说,或许连眼神都不必有。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照不宣。
但也有许多不好的。
“你再偷偷看别的小姑娘我就把你眼珠子抠了!”少女恶狠狠地趴在张天生的脸上说。
“我没有!”张天生很委屈。
“你有!”
“我真没有!”
“是不是因为她穿得少?”
“我......”
“行。”
“你你你干什么!”少年赶紧冲到前面去,挡住来往路人的视线。
“我也可以穿得少的。”少女开始脱衣服。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穿上!”
“那你还看不看?”
“看什么?”
“嗯?”少女眉头一拧,又开始脱。
“不看了不看了!”
“你果然看了!”
“我......钓鱼执法啊!”
“哼!”
“......”
再渡天水,已经不必要去座那费时费力的符船了。
少女只一手拎着张天生的腰带,就将他拎了过去,整个过程不过两息之间。
“你......不回去看看么?”张天生问。
“回?回哪里去?”
张天生指了指东方。
天水南岸的东方,有一片州土。
庆州。
那里曾有一座红楼。
红楼前有一座高台。
高台上曾有红衣起舞。
只是后来,这些都消散了。
少女摇头:“不了,也没什么念想。”
“去祭奠一下,也总是好的。”
“师父不会愿意看见我回去的。”
“为什么?”
“那是炼狱,是监牢,她用了一生的时间在其间翻滚、痛苦、挣扎,她该早已深恶痛绝了。”
“可......”
“放心吧,她会为我开心的!”少女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和可爱的酒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