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索也看向叶棠,眼里盛满了期待。
他当然知道在中国大学的讲座上,讲法语故事,没几个人能听明白,他不是为难翻译,只是想小小的考验一下叶棠。
叶棠没有让她失望,她稍微停顿了几秒,就用中文把故事复述出来。
事实上,很多同学甚至都没听出来格罗索之前说的是什么语言。
“应该是法语,格罗索教授是法裔美国人。”
“卧槽,叶棠还会法语?好厉害。”
“我觉得她肯定是提前看过稿子的,她英语好我能理解,我们还不是从小学开始学英语,有些人幼儿园都报双语有外教的吧。只是在国内应试教育下,使用场合不多,才显得生疏。”
“兴许她大学四年自学了法语?”
“她有时间吗?兼顾学业和工作,还学一门并不算实用的语言?”
“诶,骆幸川的母亲不是法语系的教授吗?是不是她教的?”
……
顾柚兰从课堂上回到办公室,再次感受到同事们八卦的目光,
“我教叶棠法语?”顾柚兰莫名,“你们想多了,我一年都难得见她一次。”
顾柚兰和丈夫完全不掺和,也不过问儿子的恋情,更不像某些婆婆,总叫儿子把女友带回家。
除了每年庆祝骆幸川生日,叶棠根本不出现在他们面前,骆幸川也极少提她的话题。说实话,顾柚兰对她的了解还不如计算机院的老师。
得知叶棠在格罗索教授讲座上的出色表现,顾柚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她不一直都这么优秀吗?”
晚上,顾柚兰与丈夫在家里吃饭。
骆幸川大三时就不怎么回家住了,建筑系的专业课繁重,不比计算机系轻松,顾柚兰心疼儿子,叫他住在他们在校内空置的房子,骆幸川又不愿意,说不想搞特权主义。
顾柚兰把讲座的事情告诉丈夫,一脸疑虑的说,“我突然发现这个叶棠和糖糖好像。同样是学计算机,同样会法语,连名字一模一样。”
骆荣诚笑起来,“你怎么疑神疑鬼的?难不成怀疑叶棠是糖糖?计算机是当今最热门的专业,也是大学毕业生薪酬最高的专业,A大计算机院扩招,每届新生数量都是最多的,叶棠家境贫寒,选择计算机专业,能快速致富,事实上,她也实现了,我认为这很正常;至于法语,你觉得法语难吗?”
顾柚兰没回答,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她当然觉得法语简单,
“年轻的时候我不也跟着你学了几句,现在也没忘,”骆荣诚继续说,“法语又不是其他少见小语种,现在的年轻人,多一门语言爱好有什么奇怪的?”
“你说名字的问题,那就更没道理了,叶棠的背景我们再清楚不过,岳母的那位好闺蜜,不还认识叶棠的外公外婆吗?她又不是中途改名,从出生起就叫‘叶棠’了。”
骆荣诚一番话彻彻底底打消了顾柚兰的怀疑。
的确,叶棠的外婆还活着在呢,要证实叶棠的身份其实很简单,难道人家外婆还会错认自己孙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