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件事呀,当时得利长老不是急着要拿破甲箭去参展吗?正好仓库里没存货,我就让人拿了一些尚未完工的破甲箭,先应付着!”
鲁元亮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嘎巴嘎巴!
众长老们一个个拳头紧握,发出骨鸣声,恨不得打死这个纨绔家主。
“你,你……无知,愚蠢,糊涂……”鲁得利恨不能把所有用得上的贬义词都用在家主身上,他气得身体阵阵发抖。“参展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关乎我鲁家几百年的声誉,更是争夺订单的关键,你却如此儿戏,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
鲁得利恨不得把自己在会场上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到这个混账家主身上。
鲁元亮被鲁得利长老指着鼻子骂,不但没有感到羞愧,反而身子站得笔直,以嘲讽的语气道“得利长老还知道这事关乎我鲁家几百年的声誉?明知道我鲁家已经造不出真正的破甲箭,你却一心只想着争夺订单。到时候人家真的下了订单,你拿什么交货?”
鲁元亮的音调不断拔高。
“难道拿那些次品冒充糊弄人家吗?又或者交不出货,赔偿人家十倍的订金!”
被鲁元亮这么一反驳,鲁得利愣是哑了火。
气势也是直接弱了下去。
其他长老则开始露出思索表情。
仿佛这个看似混账的家主,说得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这次失了订单,出了丑,以后还有机会。只要制造技术提升上去了,能够制造出好装备,根本不愁订单。
为了争一时之利,反倒会彻底葬送鲁家积累多年的信誉。
“那你解释一下第二件事,为什么要把罗大师气走?”鲁庄长老这时候已经缓过气来了。
他发现家主似乎比想像的要优秀得多。
“相信你们每个人都会认为我年轻不懂事,没有大局观,不懂得爱惜人才,这才导致罗大师离开鲁家。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明白罗大师对鲁家的重要性。我鲁家最核心的制造技术都掌握在罗大师一个人手里,鲁家离开了他,立刻就要瘫痪。”
鲁元亮提起这个罗大师的时候,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恨意。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罗大师在我们鲁家变得越来越强势。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或许还能压得住他。可是我父亲死后,罗大师的野心日益膨胀,就像一匹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他不但要求月俸增加十倍,更要求鲁家上下,所有他看得上的女人,都得像妃子一样侍候他。你们在场的长老也好,管事也罢,只要你们不介意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我立刻去把罗大师请回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长老们集体噤声。
谁也没想到罗大师居然会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
“这个罗大师实在太可恨了!怎么能这样!”
“当年要不是上一代家主帮了他,能有他的今日吗?白眼狼一个!”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长老们一个个骂开了。
“骂他有个屁用,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齐家的炼器师,把原本属于我们鲁家的技术,全部带到了齐家。”鲁元亮恨声道。
“王八蛋,怪不得齐家接下订单中就有两笔是破甲箭订单!”鲁得利长老恨得咬牙切齿。
“让老夫带人去砍了那个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一名性格暴躁的长老怒吼着往外冲。
“给我站住!别像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样,只会喊打喊杀。齐家说不定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去找罗大师算账呢!你这一去,白白送死不说,还会给鲁家惹来大麻烦。”
鲁元亮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此刻居然散发出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生生把一群躁动的长老给镇住了。
“放心吧,齐家接下了那两笔破甲箭的订单,只会搬起石头砸断自己的脚。到时候,我不但要让齐家声誉大损,更要让罗大师被齐家赶出家门,变成丧家之犬。”
鲁元亮略显稚嫩的脸上,居然透显出少年老成,眼中透着睿智。
语气自信。
仿佛他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鲁家的一众长老、管事们一阵失神。他们早就忘了来这里是为了找家主兴师问罪。
因为他们发现家主并没有那么差劲,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优秀。
虎父无犬子。
老家主那么英明神武,生下的儿子又怎会是一个窝囊废?
“家主,您真的有办法让齐家与罗大师一起倒大霉?”鲁得利长老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称。
想起在装备展会上受的屈辱,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脸打回去。
“君子无戏言!只要我鲁家上下齐心,这事一定能办成。”鲁文亮的回答铿锵有力。“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鲁家能造出高质量的破甲箭等武器的基础上。”
长老和管事们纷纷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