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啪地一双,两人拳掌相接,傅崇稳稳不动,张十七也只是晃了一晃,居然并未后退,令他不由得对平时的训练大感满意。
傅崇没想到张十七居然跟他硬碰硬,而且拳法中同样没有夹杂内力,虽然力量并不如他,可是相差的并不远,不由得十分兴奋,他大喊一声:“痛快!”依然是那招黑虎偷心,变拳为爪,直插张十七的胸口。
张十七对过一拳,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手,不敢再硬碰硬,装模作样使了一招太极拳中的手挥五弦,右臂外架,将傅崇打来的招式给拨歪了。
傅崇趁着右拳被拨歪之势,又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利用腰部力量再加旋转之力,直击张十七的头部。
张十七应以一招高探马,双手浑身成圈,再次将傅崇的力量格挡在圈外。
两个一招一式,你来我往,傅崇眼见张十七没有使内劲,他自然也是信守承诺,他的外力虽然比张十七强一些,但是差距也不是太远,张十七并不主动进攻,全力防守,倒也守得稳如泰山。
十几招之后,张十七在格挡的时候手一松,让对方的一拳敲到自己的胸口,只是拳中的力量已失,打到身上,并不疼痛,他趁机后退,抱拳道:“师兄天生神力,拳法精妙,小弟多谢师兄手下留情,愿意认输!”
傅崇胜得莫名其妙,可是对手自承不如,他又如何继续相逼,只好谦虚道:“都说你们武当派长于内劲,想不到师兄的力量居然也这么强,真不愧是首席弟子,佩服,佩服!”
两个这样一番争斗,一众白衣之人更加深信张十七是武当中人,只有彭玉琳见识更广,总觉得张十七的招术似是而非,有点不能确信。
他眼珠一转,高声道:“黄少侠果然言而有信,拳脚功夫见识过了,我们再试试太极剑法吧。”
张十七头大了,太极拳法掌法他看过不少,可是太极剑法却连一招都没见识过,可他总不说推说自己这个武当弟子连太极剑法都没学过吧?
他只好推托道:“彭舵主,刀剑无眼,如果伤了彼此,可就不好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来我门中,与我师傅当面切磋一番就是了。”
彭玉琳呵呵一笑,从旁边拿出两根木棍,一根递给傅崇,一根递给张十七,然后道:“这样吧,你们双方都用木棍,身体被对方木棍碰到就算输,这样就不会伤了和气了吧?”
张十七眼见逃不过去,心里一横,道:“好,那就这么着。”接过木棍,直接就向傅崇刺去。
傅崇原以为张十七也会如拳脚比试一样摆个起手势,没想到张十七立即进攻,他还没反应过来,棍子前端已经到了胸口,他格档不及,立时被戮中。
傅崇愣了愣,刚想说不服,张十七却主动开口了:“傅兄,我这样戮中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偷袭,所以胜之不武,这样吧,我再让你领教一招我太太太上掌教张真人的晚年绝学。”
他的棍子头刚才并未收回去,话一说完,立时又行点出,正是那一招似左似右,傅崇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拿自己的棍子却格档。
却不料傅崇的棍子刚有动作,张十七的棍子所刺方向已变,傅崇格档不及,又一次被张十七刺中的了胸口。
这一招似左实右是张云海的绝学,实在精妙无比,就连胡飞鸿一个反应不及都吃过亏,张十七把招式用到棍子上,傅崇在仓促之间,如何能够抵挡?
张十七一发而收,抱拳道:“承认,承认!”
旁人见张十七第一次进攻得确形同偷袭,可是他却给了傅崇第二次机会,而傅崇又轻易被对方刺中,如果双方正式拿刀剑比试,傅崇的身上已经被对手穿了两个窟窿,明显是输了。
这种情况下,傅崇还有什么理由不认输?
彭玉琳站得最近,明白自己的徒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明显吃了哑巴亏,他正想要正说什么托辞的时候,张十七却开口了:
“彭舵主,你们的事,原本与我武当无关,只是我武当一向以侠义为本,我派祖上又与贵教交好,我师傅才让我来向贵派示警。
而我黄兴与贵教更无半点瓜葛,现在冒着生死危险亲自上门,你们如果不相信就算了,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你们一定要自寻死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就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