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羞红了脸,微微低头:“那是自然,我心里早已许了你,你就算不让我来看,我也一定要来盯着你的。”
然后她的口气突然一变:“十七,老实交代,前几天,你是不是又去看晴儿了?”
张十七吓了一跳,连忙否认道:“哪有的事,那天我本来想去看你在不在,远远得就看见晴儿,我生怕她要跟我打招呼,吓得赶紧扭头就跑。”
林若初咯咯娇笑起来:“原来如此啊!晴儿那天还跟我说,说你特别害羞,不好意思见她,只敢远远地看她,还夸你特别可爱!”
张十七额头全是冷汗:“晴儿她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你怎么也不跟她说一说?”
林若初头一歪:“我就不说,我就是要看她们一个一个看得到吃不到,最后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享受,嘻嘻嘻嘻!”
张十七嘿嘿一笑:“今天这件事一闹,恐怕从明天开始,我们俩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徐府,晴儿小丫头说不定会来找我麻烦。”
林若初摇摇头:“她哪会找你麻烦?我知道她的脾气,一定会以为我从中作梗,抢了她看中的男人,只会来找我麻烦,至于对你,说不定她会来主动投怀送抱呢!”
张十七却是不信:“哪有这么夸张的,老祖宗身边的丫头,一个一个眼高于顶,她要看中,也得看上徐彪才对。”
林若初站起来,一把扭住了张十七的耳朵:“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跟那晴儿丫头有什么勾三搭四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十七只好求饶:“姐姐你不能这样无端喝飞醋!”
林若初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守着你,免得你被那些小狐狸勾了去!”
张十七连忙发誓:“苍天在上!”
林若初连忙按住了他的嘴巴:“跟你开玩笑呢,我对你一千个一万个相信,快把身子转过去。”
张十七不解道:“怎么了?”
林若初红着脸道:“你义父叫我给你擦得仔细一些,现在就擦了伤口的地方,其他的地方还没擦呢,你快躺下,万一留下后遗症,我会心疼的!”
张十七马上转身趴下,把整个背脊交给林若初,心里继续默念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义父长命百岁,老天保佑义父长命百岁。”
又过了几日,按照贾老祖宗的开始时的命令,张十七应该离开马棚回到徐景永的身边当值了,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这件事,就连张十七也忘了这件事。
现在他每天的日子过得开心的紧,白天以溜马为由跑去马场练功,而傍晚的时候,林若初会有小半个时辰陪着她来说说话。
而且二小姐下了命令,辰时之后,戌时之前,他可以任意出入西院,不必通报,给足了他方便,不过他还是十分知礼,除非必要,绝不去西院溜达。
他与林若初的事情传出以后,嫉妒死了徐彪,好在他一直陪在徐景永身边而张十七却一直在马房,这让他多少能够心理平衡一些。
二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上已经同意了林若初所提的伺候她到出嫁前的想法,这让张十七与林若初对二小姐更为感激,两个人认认真真在二小姐那儿磕了好几个头!
只有一件事让张十七很是焦虑,按照时间推算,他师父喂给杨老板吃的冰心丸的毒性快要发作了,以前张十七一直不把这枚毒丸当回事,可是自从山谷伏击事件以后,张十七见识师父手下的心狠手辣,才真的害怕起来。
可是自从山谷伏击事件以后,师父就没有再来找过他,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师傅,所以他只能干着急。
杨老板虽然乐观,可是真到生死关头来临,也不是真的那么放得下,眼看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杨老板身上的毒性开始慢慢发作,全身时不时会发冷,连真气的流动都开始慢慢凝滞起来。
杨老板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靠着内力强行压制腹中药丸的毒性发作,可是便如蒙面人所说,这种冰心丸根本没有解药,不管杨老板怎么运功,毒性每天午时便会发作一次,时间越来越长,而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杨老板一个居住,身边无人照顾,张十七生怕他有事,就跟马房的管事告了假,日日陪在杨老板的那个包子铺里。
他请了金陵城中最好的大夫去看病,可是不论大夫怎么把脉,都没有发现杨老板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只有在杨老板毒性发作之时,才能断定他是被寒气入体,需要怯寒,而怯寒所用无非是麻黄、桂枝、防风、紫苏、白芷等等寻常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