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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东城兵马司

他打开武功心法,上面写着《七伤拳谱》,又想起那天铁竹与张云海的对话,明白这是一门了不起的绝学。

他把信、拳谱和银票放在床上,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默默祈祷道:“爹,你本来一定是想把这本拳谱留给孩儿吧,只是孩儿体质特殊,让你失望了!

你的遗言我记住了,等我功夫初成,一定前去崆峒山,找他崆峒派,把这本拳谱交给他们,同时也听听您生平的事迹。

如果您还有家人,孩子一定会去追根,然后认祖归宗,还有,有生之年,孩儿一定替你找一个优秀的传人,把这七伤拳的拳法传下去。

你虽然让孩儿发誓不许替你报仇,但我知道你是担心孩子不能修炼内力,打不过别人,白白送死,孩儿答应你,一定等眠花心法大成之后,再去西域少林寺,就算不能把那里铲平,也必定要让西域少林的人给个说法。”

只是这叠银票却让他发了愁,张云海以前艺高人胆大,而且又身处徐府之中,将这么贵重的银票和拳谱放在床底下,自不必担心什么,可是张十七却没不敢这么想,这两样东西中的随便一样露了出去,说不定连徐辉祖都会起异心。

以他今日在徐府中的地位,大概不需要担心有人敢跑到他房中偷东西,更何况外面还有晴儿守着,这个月以来,这些东西都纹丝不动,足可见这里十分安全。

但他毕竟不是徐府真正的直系后代,徐府与他的关系,也不是万无一失,万一徐府跟他翻脸,不许他再回府,这些东西,只怕他永远都见不到了。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置方法,最后决定,自己还是得去外面买一个不起眼的宅子,然后把这些东西偷偷埋起来藏好,这样的话,才会安心一些,于是他随手抓了一把银票放到怀里去,准备遇到机会时就去买个宅子,其余大部分的银票和拳谱,暂时又放回了柜中。

他又打开另一个柜子,里面是用一根细绳穿着的一个小小的牌子,非金非木,却又坚硬无比,在牌子的正面,刻字一个“明”字,而牌子的背面,刻着一朵莲花,张十七依稀记得看到过种莲花,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

按照张云海的吩咐,他应该把这个牌子当作饰物挂起来,可是张十七的内心很抗拒这样做,于是他将细线挂在脖子上,把牌子当饰物一样贴身挂在胸口,这样的做法,外人看不到牌子,他也就算不违背张云海的遗嘱。

第二天一早,徐辉祖果然带着一队士兵亲自送他去东城兵马司上任,兵马司属于兵部,是南京城内少有的既不属于左军都督府,也不属于锦衣卫或者其他衙门的部队,只是人数较少,只能维持治安使用,并不影响金陵的军事格局。

兵马司的指挥常无敌早就知道徐辉祖要亲自过来,他不敢怠慢,早早便让几个副指挥以及所有的士兵集合列队迎接。

作为常备士卒,兵马司内二百多名军士是从普通士卒中精选而来,兵员素质方面比一般守城士兵要优秀许多,而且每一名士兵都装备齐全,精良程度也超过普通士兵一大截。

现在这一百名士兵穿戴完毕,每个人都是皮甲、皮盔,身背长弩,左腰长刀、右腰箭壶、右手举着长枪,一些士兵左手还举着画着猛虎图案的盾牌。

二百多名士卒分成八个小方阵,这八个小方阵又合成一个大方阵,阳光下,众军士衣冠鲜明、旗帜飘飘、长枪闪闪、杀气腾腾,虽然只有二百多名士兵,却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足见指挥者平素训练有方。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兵马司内指挥常玉,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龄,他的职级虽比徐辉祖天差地别,但是作为故旧,与徐辉祖十分熟悉,一见徐辉祖进来以后,便小跑着上去,带着全体士兵单膝下跪报告道:

“东城兵马司指挥常玉,率司内全体同仁,欢迎徐大人到来,请大人检阅!”

徐辉祖连忙上前扶起了常玉,摆了摆手,小声道:“常老弟,今天我不是以朝廷的身份,而是张十七叔叔的私人身份前来的,你不必这样兴师动众,让士兵们稍息吧。”

常玉挥了挥手,让所有的军士跟着起来,然后他对张十七微笑道:“这位相必就是张大人吧,朝中传言张大人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不惧千军万马,当日刺客袭击燕王和晋王之时,张大人手持一把匕首,在刺客堆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格毙一半刺客,是最大的功臣!。

今日一见之下,张大人果然是气度不凡,难怪燕王会亲自向皇上为你谋职,有燕王保举,张大人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前程无量,我等日后还要多多依仗大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