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公闻言后,连忙从旁边搬来一把凳子,放在了长公主的旁边。
长公主看着站在一旁的叶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的意味,转瞬即逝。
“谢陛下!”说罢,便坐了下去。
从长公主进到大殿,叶玄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自然也捕捉到了那抹嘲讽的意味。
庆帝将二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笑了笑,轻声道:“叶玄与婉儿私会,作为婉儿的生母你怎么看?”
长公主闻言后脸色大变,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哀哀戚戚的样子,道:“陛下,婉儿这孩子我虽见她不多,但也是个性子执拗的人。只是这婚约一事,并非她所愿,叶玄又把她的病给治好了,这才有了现在的事。”
说到最后,长公主拖长了几分语调,让人听了之后,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叶玄听了长公主这番话,心中一惊,她说的这段话看似没有章程,其实大有玄机。
庆帝突然安排婚事,在父母双方,也就是长公主和林相都不知道的情况,本就有违人意。林婉儿心生不满,乃至于想要退婚都是理所应当的。虽然是抗旨不尊,但身为皇室血脉,庆帝最多也就是呵斥几句,仅仅让她闭门思过几天。
而他虽然治好了婉儿的病,本是一件好事,但在长公主的口中,多少有那么点儿挟恩图报的意思。
长公主擦掉眼泪,接着一脸无辜的说道:“婉儿从小就患有肺痨,这件事她也有错,也不能全怪叶玄。前些日子,我读到一句古文有些捉摸不透,便请曾先生和张学士来给我答疑解惑。”
顿了一下,又说道:“他们二人都对叶玄赞不绝口,说他是庆国文坛的希望,民间更传言叶玄受到天上的仙人指点,这才有了诗会和醉仙居上的那几首诗词。如此算来,还是我家婉儿高攀了!”
庆帝也是最烦她这副哀哀戚戚的样子,满脸不高兴说道:“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吧?”
长公主叹了一声气,幽幽道:“现如今我朝盼文运,如求甘霖。以叶玄之才,如果用国法来处置他实在有些苛刻。臣提议,让叶玄七步成诗一首,一共五首。”
“题材都由陛下来出,诗的好坏也由陛下评定,若他真有诗仙之才,便饶过他这一次。若作不出,到那时再治他的罪,也为时不晚!”
这一席话刚落,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