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魏薇自然知道张小扬暗恋那个女生的事情。
胖子一使眼色,魏薇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Fighting!”魏薇握起拳头朝张小扬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魏薇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小扬这时被她搞得一脸尴尬。
胖子蹬着自行车一加速就走了。
此时,公车到站,发出一声气鸣。
张小扬看见她急匆匆上了公车,找了最后排的位子坐下,仿佛是被张小扬刚才的举动惊吓住了,她显得很不安,像犯了错一样,一直低着头。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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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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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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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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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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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高峰,公车上挤满了人,张小扬只能站着挤在人群当中,耳边照旧是连续不断的提示。
“那个男生好帅呀!”
“他是哪个班的?”
张小扬听见耳边,有女生在议论自己,看来又是魅力香水在起作用了。
“听说他是316班的。”
“啊——,好帅呀!”
那些女生,不时偷偷瞄一眼张小扬,立马一幅花枝乱颤的样子,就像是遇见了偶像一样。
不对!
她们的表现分明就是把张小扬当成了偶像,而且她们还是那种极其疯狂的粉丝。
居然有人趁其不备伸手摸了张小扬大腿,不但如此,还有更过分的。
张小扬突然感觉后背上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来回磨蹭。
他一回头,看见一个女生,竟然用自己的胸口贴在他后背上。
张小扬发现那女生脸色绯红的看着自己,眼睛里还噙着泪。
我艹,老子居然遇到了公车女流氓,还被肉弹攻击。
张小扬也很无奈,虽然他表面是拒绝的,但他内心还是有一些小激动。
他只想对那些女生说,不要靠近哥,哥的魅力你承受不住。
此时此刻,张小扬竟有一种掉进了大观园,身边尽是“此花正好待摘枝”的错觉,被女生环绕,普天下恐怕也只有贾宝玉有这样的待遇了。
张小扬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魅力香水是个好东西。
“系统大哥能不能送几盒,我先存着!”
“滚蛋,你以为不要钱的呀!”
“系统大哥,我开玩笑呢,你干啥这么认真。”
张小扬暗自得意的样子,正巧被坐在后排的她看在眼里。
突然间,张小扬就感觉到了一道犀利的眼光,从旁边射来。
张小扬回望,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皱着眉头,眼睛里充满怨恨······
“那位同学你干什么?”监考老师厉声道。
“我要交卷!”吴炎从坐位子上站起,脸上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啊——”这时,所有人都朝吴炎投来诧异的目光。
吴炎成绩优秀,每逢考试必是全年级前三名,这次又是高考前,最后一次真刀真枪的模拟考,大家都卯足了劲把这次考试当成试金石,不说全力以赴,至少都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吴炎居然刚过半个小时就交卷,这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有神一般的速度,也不可能做这么快,何况他的外号叫“石佛”,平常沉默寡言处事沉稳,考起试来从没有失常过,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检查好几遍,不把考试时间用尽他是绝不会轻易交卷的。
今天吴炎的行为太反常了。
老师看着吴炎,脸上充满了疑惑的神情,要是吴炎是那种混日子的学生也就算了,可他明明是被老师们看好的明星学生,虽然一次模拟考不能说明什么,但也不能用一幅无谓所的态度来对待呀。
“吴炎,你生病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老师关心道。
“我很好,就是不想考了。”吴炎语调坚定,他走到老师面前,将那张空空如也的试卷放在讲台上。
“他居然交了白卷。”
看见吴炎试卷上一个字都没写,大家更加困惑了。
吴炎还是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室,在他背后则是全班54名同学和两名监考老师充满不解、疑惑、当心,甚至气愤的眼神。
一个向来沉默寡言、踏实本分的尖子生,居然在这个时候秀了一波存在感,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这小子,脑袋秀逗了吗?”
“我看他是想装逼吧!”
嘭——
老师猛得一拍讲台,气愤道:“安静。”
“老师,我要交卷。”
吴炎开了一个头,好几个成绩掉尾的同学都跟着要交卷,如果是往常这几个家伙还顾及到面子,至少要拖到一个来小时之后才敢交卷,今天竟然有人开了头,其它人就跟羊群找到了头羊一样,纷纷效仿。
······
吴炎走出教室,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他顿时就湿了眼眶,重生到二十年前,又回了这个小城市,这里承载了他全部的青春记忆:那个不完整的家庭;那朦胧羞涩却从未开始过的初恋滋味;还有那忍受欺凌而不敢言的日子······此时,想起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他落下的眼泪即是激动、欢喜、却又是苦涩的。
上一世,他是个唯唯诺诺的人,生活虽然稳定,但却像死灰一样,找不到一点亮色。在家里他是个乖巧孝顺的晚辈;在学校他是一个认真读书从来不惹是非的好学生,大学的时候他是一个因为没有一双像样的鞋,而不敢去学校图书馆的穷吊丝;出社会,工作了十几年,当那些曾经不好好念书,整天泡台桌室打游戏的同学们,都成家立业,开着豪车,拉着漂亮老婆,抱着可爱孩子的时候,吴炎却还是一个N线小城“退休办”里的小科员,由于性格温吞又腼腆,不会拍领导马屁,得不到重视,而他那从小养成的忍辱负重、不敢逾矩的个性,又像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枷锁,他感觉自己正在作茧自缚,没有梦想,没有激情,没有颜色,他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这种病就像是让一个人慢慢的等待死亡,而且生不如死。直到吴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