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神精病吧,这么晚了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神神叨叨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搅了老子的好事!”
“都怪你,非要来找刺激!”
“我们接着来吧。”
“哼,以后再也不和你来这种地方了。”
说话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居然来坟头野合。
刚才,张扬闯进了小两口的领土,他还不自知。
这时,那女子气愤的甩开了身旁男人,衣衫还没整齐就闹脾气要走。
“你别走呀。”那男人拉着她的手臂,一幅哀求的样子:“我听说今夜有流星雨···”
“去死吧,你!”那女子没好气的对男子骂道:“神精病。”
···
此时,张扬早已经跑出老远,打死他也想像不到,有人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找刺激。
“糟糕!”
一路上慌不择路,张扬一看,脚下已无路,四方都是杂树丛,隐隐微光,一片寂静。
迷路了,奶奶个凶!
张扬想要开口喊救命,可一想,这么大一个人,轻易喊救命丢不丢人,何况这山上没有野兽,又不是荒山野岭,城市当中的一座小山罢鸟。
想来想去,总之就是丢不起这人。
他壮着胆子,一路向山下走,身上被荆棘刮出一道道红印,一群蚊子围绕在他身旁,赶都赶不走。
“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吗。”
张扬欲哭无泪,早知自己天生胆小,为什么要大半夜出来夜跑···早知道自己是懒人癌资深患者,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我养这一身肥肉,我容易吗我!
杨曼——想起她的倩影,张扬又双叒叕陷入一种深深的怀念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我只是为心中女神减肥罢了。
这么想来,张扬突然有了一股壮士一去不复归,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英雄气概。
“哎!”胖子叹了口气,仰望着虚空,很有些骚气道:“杨曼,你知道吗,为了你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哎哟,啪得一声。
张扬一巴掌拍在自己脸颊上,摊开手掌一看,一只豆大的蚊子黏在他手心里,满手都是血。
“心痛自己呀!”
······
啊切~
“曼曼,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事,妈!”杨曼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冲着站在门口的妈妈道:“鼻子痒。”
杨妈妈望着自己的女儿,总感觉最近她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了自己。
知女莫过母,杨妈妈的第六感就是准。
这不,杨曼看见妈妈站在门口不走,于是急忙放下电话,走到妈妈面前,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妈,楼下张阿姨,不是找你去打牌吗,你怎么还不去。”
“曼曼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妈妈说呀···”
“哎呀,我知道了,妈。”没等杨妈妈说完,杨曼已经推开她道:“你去打牌吧。”
嘭——
杨妈妈一回头,杨曼已经把房门关上了:“这孩子!”
杨妈一走,杨曼立马回到书桌旁拿起手机:“张妍,你还在吗。”
“在呀,卧槽,杨曼刚才你那一喷嚏差点把我的耳膜给震了。”
“呵呵呵。”杨曼笑了笑。
“不会是刘一航在想里你的吧。”
“小妍妍,你别再提他了,我都快烦死了。”
“曼曼,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又帅又多金,这样的极品那里去找呀。”
“那有什么用,你看他那幅嚣张的样子,好像我不跟他在一起,就是我的损失一样。”
“哎,真搞不懂你,要是刘一航喜欢我,让我倒贴,我都愿意。”
“别说他了。”杨曼转而道:“胖子那件事,你帮我搞定了吗。”
“你放心,很快刘一航就会知道你写纸条给张胖子,鼓励他减肥的事情···不过我不懂耶,曼曼就算你故意这么干,我也不相信刘一航真得会吃张胖子的醋。”
“呵呵呵。”杨曼笑笑道:“刘一航那种人,小妍妍你等着瞧吧。”
“喀——”张妍不知说什么好,不过身为杨曼的死党,她知道看似性情高冷的杨曼,在男女关系方面,比自己更有主意,杨曼就像是一个深谙棋道的高阶棋手一样,那般弱智的男生跟本不是她的对手。
咚咚咚——
张妍听见敲门声,她急忙对电话那头的杨曼道:“曼曼,你妈来找我了。”
“卧槽!我妈真是的,又想从你哪里打听我的私事,小妍妍,帮我摆平老妈。”
“好嘞!”
······
与此同时,可怜的张扬还在小山头上被巨大个蚊子围攻,一边还在想着杨曼写给他的那充满了关爱的纸条。
他没想到高冷范的杨曼,居然会做出这么暖心的举动,这完全打破了杨曼固有给人的印象。
自打收到了那张纸条,张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下了晚自习,深夜还要出来夜跑。
结果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张扬无奈的看了看四周,他已经放弃下山,干脆找了一个平地,等天亮再下去。
嗖——
那满天的繁星,突然就像坟头寻刺激的男子所说,居然真得开始下起流星雨。
胖子望着那一颗颗坠落的流星,心里早忘记了刚才的倒霉事情,再加之杨曼那突如其来的关爱,骚气的胖子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幸运。
少年为了爱恋,遭遇流星雨,美得一波!
正在胖子胡思瞎想,只听到天空中,发出嚣叫声,就跟警报一样,越来越近。
胖子一瞧,一道银色的光亮,从天而降。
卧槽!这是彗星撞到地球了吗。
胖子被这奇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