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慧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和之前一样的纸,一个老头上前翻看——这个老头是翻译。
“午夜十一点,他古金字塔顶,月光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老头大声宣布。
石忠说道:“现在离11点还有3小时。现在去看看吧。”
我们分别坐上大巴,浩浩荡荡地(属于一辆车的浩荡,领悟精神)驶向他古金字塔。
“要登顶吗?这好像是违法的啊?”我怂了。
“你以为我们过来寻宝就不违法?”蔡伦凯鄙视。这个确实比爬金字塔严重多了,偷盗他国文物。
“我估计我爬不上去”石忠也怂了,金字塔虽然远看是凌锥,实际上表面呈阶梯状,只不过比一般阶梯陡,梯级也比较高。经过多年的风雨,很多地方破损了,看起来有点坑坑洼洼的,对于石忠这个胖子而言,指不定爬到一半就摔下来。
蒋佳慧表示自己是弱女子(真没看出来),也拒绝登顶。
他古金字塔登顶比赛,参赛选手:蔡伦凯,荆游风,黄亮康,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为了安全着想,每个参赛选手配备一部对讲机,以便紧急情况时呼救。
路人丁开外围:“买定离手啊,一律买一赔三,多买多赚啊”
蒋佳慧:“我看黄亮康脸黄黄的,像是营养不良,绝对不能押他。”
石忠:“500块押荆游风!!!”
我:“我看荆游风长得大只,是力量型的,速度一定是弱项。我觉得路人甲不错,手长脚长的,肯定是攀岩高手。”
路人戊一声令下:“开始!”
几位选手像壁虎一样,手脚并用,冲向顶峰。
一开始,一众选手速度一致,不分先后,四分之一的路程之后荆游风就隐隐超出其他选手半个身位,只见他保持匀速攀升,俨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到达半程,荆游风已经甩开第二名两个身位了。第二名让人出乎意料,居然是一脸病态黄的黄亮康,不过他身后的路人甲紧紧落后他半个身位,并且逐步开始加速,想来有望超越他和荆游风一较高下。蔡伦凯,路人乙,路人丙已经被远远甩开。值得一提的是,蔡伦凯这个家伙完全是出工不出力,每一步都要先试一试石块是否牢固,再行前进,还好我没把宝压在他身上。
只见黄亮康和路人甲渐渐逼近荆游风,到达离终点还有四分之一路程的最后冲刺阶段,荆游风突然加速,好一个荆游风,果然宛如游龙,其疾如风,转瞬之间依然接近终点,石忠大喜过望。突然,荆游风身旁一个黑影闪过,居然是黄亮康!在终点之前,黄亮康完成了超越,率先登顶!
金字塔下一片鬼哭狼嚎——一个押黄亮康的人都没有。路人丁大笑三声“哈哈哈,通杀!!!”
黄亮康站在塔顶,从塔下往上看去,月亮刚好在他的头顶,就像是他头顶光环一般,他张开双臂,大声呐喊:“iamthekingoftheworld!!!”
蒋佳慧黑着脸拿出对讲机:“那么兴奋干嘛,还不快找线索。”她押了一万块蔡伦凯,现在心情十分不美丽。
蔡伦凯慵懒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来:“你认为他们几个能找到线索吗?还不是要等哥上去,爬那么快有用?”
)!!
黄亮康三人在塔顶东翻西找,四下观望,又抬头望一下月亮,想看看月亮照射在哪里。蔡伦凯三人还在攀爬。我们这些观众实在是无聊至极。蒋佳慧每隔一分钟就用对讲机问一次:“找到了吗?”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又过了五分钟,蔡伦凯才磨磨蹭蹭地爬到塔顶。
“让开拉,凭你的智商难道能找到线索?”这句话是蔡伦凯对黄亮康说的,塔顶虽然不是尖的,但上面的位置只能站一个人,其他人只能在旁边低一级的位置。这句话充满挑衅的意味,关键是,蔡伦凯这家伙不是直接对着黄亮康讲的,而是开了对讲机讲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屏嘲讽!
虽然我在下面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能想象黄亮康的脸色一定由黄转黑了。黄亮康屈服于蔡伦凯的淫威之下,让出了最佳位置。毕竟蔡伦凯在之前的智力游戏和上一个谜题中都体现出了他是本次寻宝团队智力值最高者。
蔡伦凯站上顶端,四下看了一下,就盘腿坐了下来。
蒋佳慧用对讲机问:“发现什么没有?”
蔡伦凯拿起对讲机回答:“暂时没有,不过还有半个小时才到11点,等着吧。”
于是我们继续在下面无所事事,他们在上面吹风。等待的时间是特别漫长的。
“我们来讲鬼故事吧。”我提议。
“同意”大家围了过来。
“有一个作家,在网上写为生,他新写了一本鬼怪。自从他开始写这本,他的家里晚上就老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灯突然间一闪一闪的,电视突然自己打开。”我特意用阴深深的声音讲,蒋佳慧听得十分投入,还拢了拢衣领。
“有一天,他家门口来了一名道士,道士说:‘你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给张符你,你贴到自己的身上就能看见他们。’作家将信将疑,到了晚上,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作家把符贴到身上,果然看见了三只鬼!这三只鬼都是他里出现过的鬼怪!作家吓得跌坐在地,颤抖着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三只鬼回答道。。。”
“我解开线索了”蔡伦凯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传出,把我们吓了一跳。
蒋佳慧连忙拿起对讲机问:“是什么?”
“月亮东升西落,午夜十一点,从他古金字塔顶看,月亮刚好会在尼罗河映出倒影。下一个提示估计就埋在尼罗河底靠东岸的地方。”
“这么说要组织一只捕捞队才行。”蒋佳慧说道,“你们下来吧,这事今天是办不成了。明天我组织人手去打捞。”
“你们现在去岸边做好标记先,明天再过对面岸打捞。我们在上面给你们指示位置。必须有人在这里才行,在不同的地方看月亮的倒影位置也是不同的。现在离十一点还有十五分钟,这个距离你们开车过去,月亮的倒影应该刚好出现在最准确的位置。”
大家上了大巴,朝尼罗河开去。开了一会,蒋佳慧的电话响起,她接通电话打开功放(功率放大器),传出的是荆游风的声音:“我给你们指路”
蒋佳慧:“怎么是你,蔡伦凯呢?”
荆游风:“他说塔顶风太大,下去了。”
蒋佳慧:“。。。”
荆游风:“其他人也跟着他下去了,现在塔顶就我一个。”
蒋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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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伙人在玩德州poker(这个词中文写出居然会被河蟹)——蒋佳慧带队去捕捞了,我们去了也没用。和这些家伙玩德州简直是找虐,三轮过后我就决定一直无论拿着什么牌都坚决不跟,每隔几轮输两次盲注就当止损了。其余各人各有特点,黄亮康是扑克脸,无论拿着什么牌都面无表情。卢行知每拿到一张牌都口中念念有词,我特地听了一下,只模糊听到一些“75%”“40%”“期望值”“权重”一类概率学的名词。石忠喜欢东拉西扯,一会说“你别唬我”,一会说“这下悲剧了”,其实一直在观察其他人的表情。蔡伦凯是另一种扑克脸,无论拿到什么牌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笑。荆游风的脸随着牌局一轮轮地过去越来越黑——他输得很惨。最终结果居然是卢行知大杀四方,除了蔡伦凯还有小赚,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输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