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泯灭。
包括自己以前读小学的时候,还经常和朋友成群结队,让朋友在这所大学内读大三的哥哥,带自己等人进来,来这个小花园里玩捉迷藏。
这深刻的记录在自己脑海内。
也是因为这件事,自己小时候都发誓靠近这所大学,就是希望能天天在这座公园里玩。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自己已经在这个大学内读大四,可惜再也没有玩过捉迷藏。
并且刚才进入公园,也是最后留恋一下四年大学,就准备离开这里。
今天,是自己毕业离校的日子。
张封回忆着,路过散步的同学,继续向前走。
不多时来到操场边缘,介于篮球场之间。
张封往右边一瞧,三名舍友也刚下楼来到操场外,正准备唤自己吃散伙饭。
“张封,给你打几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隔着二三十步的距离,一名室友就摇晃着手里的手机,略显生气的向着篮球场边上的张封呼喊。
张封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普通的宽松运动裤,手机正在口袋里面。
拿出来打开,他的确是打了好几个电话。
“刚才调的静音。”张封笑望着夕日的三位室友,今日一别,估计是很久都难见到了。
虽然大家伙都说的毕业后没事时长聚,但今后哪有没事的时候。
可是三位舍友是急忙着吃饭,下午还要一块开黑,却没有管张封‘多愁善感’,反而是上前几步,来到了张封的面前。
“走走走,一会去晚了,咱们经常吃的那家馆子,就要被其他班的人给占了!”
“对!”旁边的室友也在搭话,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要飞出校门,飞进餐馆,然后再坐到网吧的样子。
张封看到他们这么着急,也跟着他们来到了学校外的一处小饭馆。
如今正值中午,店里八桌,已经坐了有六。
店里的老板好像都认识了经常来吃饭的张封等人,也是百忙之中亲切的笑着打招呼。
再听到同学点菜。
他让张封等人随意去坐以后,就让后厨准备去了。
不多时,四瓶啤酒,饭菜上齐,老板还送来了一小锅米饭。
至于菜,都是家常便饭的鱼香肉丝,红烧肉,还有两个凉菜,几碗米饭。
听着同学聊天。
张封打开了筷子,也品尝着好久没吃的记忆味道。
这顿饭,伴随着众人的闲聊,就这么吃了一个小时。
等到众人都吃饱。
张封望着其中一位同学起身去交钱,则是又伴着米饭,把剩余的饭菜全部吃了。
结完账。
他回来,也是急冲冲的向着张封等人道:“走吧?回去收拾一下,咱们玩会就散了吧。”
“走!”二位同学拿起桌上的手机,着急起身,他们订的还有下午回家的车票。
张封望着走到门口的他们,到了将要离开的这一刻,却没有动。
“唉,张封..?”同学看到张封没有动作,一时在门前转身,笑着向张封走来,伸出手想拍一拍张封的肩膀,
“哥几个都在等你,你在想什么..”
哗啦—
张封忽然回神伸手格挡着了同学的胳膊,他的话语就此中断。
同时四周传来的话语声顿止,附近的小饭馆景色消失殆尽,显露出了应莫境内的荒凉平原。
刚才伸手想要让张封回神的同学,却是一只不算尾巴,单算身长就足有七米的巨大黑色毒蝎!
它多双足肢立起,身子足有两米多高,散发出奇异色彩的复眼,紧盯着张封的眼睛。
之前的种种回忆环境,就是它的本命神通。
此刻,它尾翼前伸,正停在了张封的面门前。
张封单手擒着它的尾翼,毒针只差三寸,就刺入眉心。
但它如今除了尾巴被张封擒拿,尾翼也在张封的巨力压挤中,甲克破碎。
张封透过了它的骨骼,五指仿佛牢笼一般,卡着它的尾翼毒针,让它的尾翼动不了分毫。
“饭都不让人吃好,回忆也不让人安生..”张封望着巨蝎,五指又加深般的丝丝扣入,两方之间涌动的灵气切割四周空间,带来阵阵的空气扭曲炸响。
‘磁..’
巨蝎见到没有一击得逞,尾巴也被眼前的这名修士止住,顿时用钳子向着张封的脑袋左侧砸去。
足肢扣抓着脚下岩石,发出被甲克摩擦的声响,想要往后退去。
张封却忽然松手,且在下一瞬间妖魔化开启,鼓动浑身的灵气,转换为雷电元素,顷刻雷光自四周乍起,缠绕巨蝎的身体。
巨蝎好似被雷光麻痹影响,动作僵直了瞬息。
“嗤!”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叫。
张封一掌排在了巨蝎的面目,顿时雷光四散,灵气余波向着四周蔓延,推平了方圆百里内的土丘。
巨蝎退后百丈,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的复眼炸开,四周外壳也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痕,流出有些发黑的血液。
滴落到岩石地面上,发出‘兹兹’声响,短息内就把坚硬的地面腐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或者说是血液把岩石气化更为准确。
张封扫了一眼,一步跨出,两方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挤压,无限缩小,任巨蝎如何退去,都躲避不了张封的追捕。
顷刻间,张封纵身千里,御空一跃,就追到了巨蝎的正上方,铺开的术法雷池,如蛛网笼罩散开,封锁它的所有去路。
一时间巨蝎转身望向天空的张封,仅存的眼睛中倒是露出求饶的神色,好像是恳请这位人类修士放过它。
反正这道难关已过,幻境解除,第二层已经开启。
这位人类修士没有必要杀它。
“你想吃我,还想让我放过你?”张封反问一句后,如雷电天罚,直接下砸而去,手掌破开它的胸腔,把巨蝎的内丹刨出,手掌净化着黑色的血液,发出‘嗤嗤’的声响,泯灭了内丹上依附的神魂,一口吞下。
飞升初期的妖兽内丹,这可是大补。
它想吃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