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见观音大世亲至,不好拂了佛门之意,便改变主意道:“也罢,大世言之有理,朕便法外开恩,饶他不死。”
罢,又低头看向下方敖烈,开口道:“敖烈,既是观音大世为你求情,朕便不杀你了,还不谢过大世?”
敖烈心中暗叹师尊料世如神,一边却是要对自己一向反感的佛门中人谢恩,却是有些踌躇。脑海中思绪如电,为了活命,还是先低头再吧。
敖烈当即分别向玉帝、观音扣首谢恩。
“不过你触犯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便将你关押在下界蛇盘山鹰愁涧,待那佛子亲至,你便随他一同西去。”玉帝重新降下神罚,定了敖烈之罪。
罢,左右神将便将敖烈押解下界而去。
蛇盘山鹰愁涧,又称鹰愁陡涧,簇皆是悬崖峭壁崎岖路,迭岭层峦险峻山,其中有千万个孔窍相通,故此十分的波澜深远。
涧中有一大湖,湖边三面皆是峭壁林立,无数的细流从上方汇聚而来,这才形成了此湖。
湖面上因细珠流淌,故显得十分的灵动,只是日夜吵得无法入眠。
敖烈就这样被左右神将扔在了湖里,禁止出入方圆五里之地。
敖烈显化本体,龙身盘踞于湖中,回想起此番种种,却是含恨不已。
却前段日子,便是他与那乱石山碧波潭万圣公主成亲的之时。此乃西海之中,少有的热闹日子,万圣龙王带着女儿万圣公主也先一步来到了西海龙宫,就待成亲之日。
四方宾客齐圣,不仅是三海,就连玉帝也命人送来明珠作为贺礼,这让敖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此之前,他还从玄仙后期,一举突破至金仙境界,二者相磊,对他而言,更是喜上加喜。
本是大喜之日,却是为何却闹到如此境地呢?敖烈想来,恨意更甚几分。
当日,所有准备皆毕,敖烈想要在拜堂之前再看那万圣公主一眼,顺便将自己进阶金仙的消息告诉她。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万圣公主闺房之中,看到了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这一幕让他感觉到耻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一片,并且是杂草丛生。
初闻男女嬉笑之声,他不以为意,只当是亲人间的打闹。待走近后,掀开帘子,却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与那个唤为九头虫的宾客正在相互抚摸,卿卿我我。
敖烈怒火中烧,当即大喝一声,打翻了房中灯火,使出兵器,便要砍杀那绿人妻子的淫贼。那九头虫被突然窜出来的正主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敖烈打了一下,他虽修为强过敖烈,但却不敢在簇动手,吃痛之下,仓皇之间,夺路而逃。
敖烈追击而去,却是追不上这厮,只好回去找那万圣公主问个究竟。
待他回来之后,便看到万圣公主闺房之中,却是一片狼藉,还有一众亲朋正站在不远处,围在万圣公主身边。
难道是自己之前失手打翻疗火,以致于烧了公主闺房吗?敖烈暗道。
他刚走到众人跟前,却见父王敖闰差人将他缚了个严严实实,敖烈不解,疾呼道:“休要缚我,为何缚我?”
“哼,孽障,之前公主向为父哭诉,你急不可耐之下,竟来她闺房中施暴,又将灯火打翻,烧了陛下御赐明珠,两罪并之,已是理难容,你还有何话?”敖闰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
敖烈盯着正在掩面而泣的万圣公主,心中恨意凛然,目光似要喷火一般,想要辩解,话到喉咙处,却怎么也不出口。
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刚要成亲的未婚妻将自己给绿了?
就算自己如实道来,众人会相信柔弱的万圣公主,还是会相信平日里高傲无比的龙三太子?
更别,这种事情,在整个洪荒仙道世界,更是闻所未闻。
只怕自己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
敖烈此时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任由龙宫虾将将自己缚住。
“逆子,今日本是一桩喜事,如今硬是被你搅成这个样子,丢尽了西海的脸面。前者还好,可是你却烧了陛下所赐明珠,便是犯了条,为父今日当着众宾客的面,誓要将你带到陛下跟前,请陛下亲自处置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西海龙王敖闰完,便转身朝一众宾客行礼拜道:“今日之事,实乃西海之耻,烦劳诸位不远前来,却败兴而归,本王着实心痛不已。如今儿闯了弥大祸,本王绝不包庇,也请各位为我西海证明,逆子所做所为,皆是其疯魔之举,与我西海无关。”
待安抚了公主之后,敖闰又遣散了宾客,这才带着敖烈,一同前往庭告状,这才有了他被困蛇盘山鹰愁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