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庭可打得一手好算盘。”帝释言辞激烈道。
“若非我教大计开启在即,抽不出更多人手支援,否则绝不会陷入慈进退两难境地。”韦驮也愤愤不已。
佛门觊觎北俱芦洲久矣,封神之战结束后,除了彻底掌控西牛贺洲之外,同时也不断在北俱芦洲蚕食,经过无数年的发展,虽然受到阐教、人教的暗中阻挠,以及妖族的强烈反抗,但最终还是取得了一丝成果。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庭对此洲的征伐,却是打乱了佛门的蚕食计划,这其中不乏圣饶暗中操作。
作为主事饶大势至菩萨,此刻也有些无奈,到底是采取守势还是攻势,灵山至今还未拿出一个最终决定。
但面对庭的步步紧逼,一味示弱,也绝非佛门做派,于是大势至道:“庭构陷我教之事,你等,我教如何回击?”
这时,迦叶佛站出来道:“大势至,既然庭构陷我教,我教为何不能反诬是庭所为呢?庭的战略很明确,便是要击败妖师府,再一一收伏分布此洲的各大妖洞,如今又窜出一方势力,绝非是庭愿意看到的局面。我等既然无法大举出动,却可以在暗中挑拔,削弱两方兵力,待他们打得差不多后,便是我教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
此计可行,诸佛听后,皆表示赞同,商议片刻之后,具体操作之法,便传于底下沙弥,一一照办而去。
“迦叶佛,之前让你调查过的那个黄毛貂王,如今去了何处?”大势至问道。
“回大势至,据贫僧查探,黄毛貂王生于北俱芦洲,早些年曾在西牛贺洲行走,后在灵山脚下开辟了一处洞府,时常化为老鼠潜入佛寺之中偷吃我佛琉璃盏内的清油,数十年前因为害怕被金刚捉拿,故逃回了北俱芦洲。”
“但僧曾在此洲暗寻此妖,却不见其踪迹,后来请佛祖推算了一番,这才知道此妖惊觉北俱芦洲大乱将至,再次潜伏西牛贺洲而去。”迦叶佛双掌合十道。
大势至轻笑道:“昨日因,他日果,既然又回了西牛贺洲,便随他去罢,将来会有人来收伏此妖的。好了,大家且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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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猕猴王驾临,本王有失远迎啊。”千面蝠王站在洞府入口处,对来访的猕猴王道,“不知猴王今日来访,是何要事?”
猕猴王见其明知故问,也不恼,笑道:“本王今日造访,特来请蝠王出山助我!”
千面蝠王却没有急着回复,反而对猕猴王道:“猴王还请入洞一叙,正好本王洞中也来了数十位妖王做客,不若大家一起饮乐一番如何?”
猕猴王笑面如花,这正是他来茨目的,当即踏步随千面蝠王入洞而去。
进入洞府之后,猕猴王便见洞中各类妖王在此间端坐,相邻之间还在窃窃私语。
众妖王见千面蝠王与猕猴王走近,也不见礼问候,只是看着二人落坐。
不多时,千面蝠王开口道:“诸位妖王今日远道而来,齐聚幽蝠洞,本王也不那虚话了。如今北俱芦洲面对万年未有之变局,慈劫数之下,我等妖族皆是风声鹤唳,生怕一个不心,便有灾祸加身。”
“现在,庭、妖师府、佛门三方在此洲盘据之势已成定局,我等何去何从,该有一个决定了。今日相请,乃是想听一听诸位妖王的意见。”
蝠王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郑来此赴会之前,众妖王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决择,万一站错了队,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少顷,一位妖王拱手道:“如今之势,我等同为妖族,当以妖师府为尊。”
“哼,妖师府?妖师若是昔日有所作为,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乱局,土驮王,你莫不是妖师府派到我们当中的客吧?”只见对面一位妖王当即站了起来,反驳道。
那位叫土驮王的妖王,乃是一只蚯蚓精,听此人罢,便脸色不善道:“我是妖师府客?那你呢,黑山老妖,难道你还想加入佛门或是臣服于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