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道:“便是这么想,也很正常。虽说瞻哥儿小你一辈,你一个大将军反过去向他示好,有些跌了身份。但咱们两家是亲戚,以你与晋王的交情,就是开了口,也不算什么。不过,自然又是还是能通过他老子去办成这件事更好些。”
“有母亲这番指点,孩儿心里就有数了。”说到这儿他想一下,又道“我记得从前瞻哥儿性子甚是浮躁,此番看来,倒觉得他稳重了很多。”
“谁说不是?”长公主笑道,“这一年来变化甚大,让人觉得再也不是从前单纯的小孩儿了。”
丫鬟正好传了饭进来,她说道:“先吃饭吧。”
萧祺便恭顺地伴着她来到饭桌旁。
为了照顾长公主年长,饭吃晚了不消化,侯府里总是申时末就开始晚饭。
永安侯夫人传了饭,正要萧臻山要不要一起,陆瞻却打发景旺来约他出去吃。便只好与永安侯在房里坐下了。
夫妻俩吃了两口,永安侯夫人便频频朝着上房看过去。永安侯道:“你看什么?”
永安侯夫人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母亲待林逸,可真是掏心掏肺。”
永安侯轻哂:“你还吃醋怎么的?”
“也不是吃醋……”永安侯夫人吃了口菜,闷声道:“你看咱们这里里外外,小事虽是咱们掌了,但大事上却全是母亲在做主,要不是她老人家英明有远见,咱们家不见得还有这么样的荣光。不说别的,像每次的围猎,就不定有咱们的份。她老人家要对谁好,那也还不是她的自由?”
“那你说这个干啥?”
“我只是觉得老三这么优秀,也有家有业的了,真回了京城,能把自己当成侯府的人吗?”
后面这些话她说的吞吞吐吐地,生怕不得体、但又还是想在丈夫面前透露透露的心思摆在了脸上。
永安侯啧地一声:“你想啥呢?老三就是我亲弟弟!我们几十年的兄弟了,他能是那样的人嘛!”
“我也就是嘀咕嘀咕,又没跟旁人说,你激动啥?”
永安侯轻轻白了眼他。
“就算是私下嘀咕,以后也别这么说了。咱们当兄嫂的,总不能连点度量都没有?回头话传到老三耳里,得多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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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永安侯夫人温顺性子,丈夫不让说她就不说了。
陆瞻在茶楼里等到了萧臻山,俩人点了几个菜,坐下就唠起来。
陆瞻先问了几句侯府近况,萧臻山因为才受了长公主的叮嘱要给萧祺打听留京的事,便就把萧祺这段给说了。“我三叔要是留京,也算是去了我祖母一大心病。对我们萧家也有好处。但我们侧面打听过何桢这边,他没有透出口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