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殇跨进前殿，便看见扑在夜征怀里的夜玖。
她看起来小小的，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酒窝，比鬼狱国那些傀儡要有趣的多。
“来了。”见到冥千殇，夜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很多。
“夜辰帝。”
夜玖觉得冥千殇大抵是古往今来最傲的一位质子。
哪怕见到夜征，也无任何下跪之意，他身上的清冷，比凛冬的寒霜还要让人瑟瑟发抖，恨不得与他保持三尺距离。
对于冥千殇的“不敬”，夜征心里虽然不舒服，却没有多说什么。
让冥千殇来夜辰国做质子，也是为了国家大局，若不然，这样一个随时随地就会祸害到身边人的怪物，他是绝对不会让他踏进夜辰国半步的。
“明日鬼狱国的使者会过来参加晚宴，商讨两国邦交事宜，你准备一下，明晚出席。”
“嗯。”
“行了，你退下吧，没事别在外面晃。”
万一晃出点什么事情，头疼的又是他。
质子质子，他这哪里是带回来一个质子啊，分明是一个活菩萨。
“……”冥千殇没有回答，甚至连半点表情都没有的转身离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夜玖分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嘲讽，那是历经千年，俯瞰众生的神仙才会出现的表情。
一种，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表情。
“父皇，冥千殇在鬼狱国是什么地位？”
“鬼狱国一个侍女生的皇子，不受皇帝重视，在鬼狱国没什么地位。”夜征解释道。
真的没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