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乱华的五族中的羯族还没有死绝。
按照大眼贼儿的说法,他们现在发现的一片狼藉的作俑者那就应当是羯人一族,也就是所谓的“至蛮族”了。
商震再次看向了喜糖。
没有烧尽的粉色的衣角,羯人食人,少女,喜丫,种种提示,喜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线索?
果然,商震看到喜糖的目光已经是慢慢的向远处移去,目光所到之处正是草场上留下的马蹄印车轮印,也就是这伙胡人离开时留下的痕迹。
“走吧!这里有现在还冒着烟,别的胡人也会追过来的。”沉思了一会儿后的戚平波下令了。
主官下令,手下人自然要依令行事。
只是,喜糖却没有动。
喜糖没有动,商震和那扎就也没有动。
本是拨马要跟随戚平波走的大眼贼儿一看喜糖没动,他就也把马停了下来。
而大眼贼儿一停下来,他手下的那十来个人自然也不走了。
“怎么了?”发现状况不对的戚平波回头问道。
大眼贼儿说是归降戚平波了,可那也只是一个形式上的事情,戚平波却也没有指望大眼贼儿能做到令行禁止。
“将军,我妹妹被胡人掳走了,我想跟上这伙胡人去看看。”这事当然不用大眼贼儿出头,喜糖已然说道。
喜糖这么一说,那些汉人边军就都看向了戚平波。
戚平波听喜糖这样一说微皱了下眉便避开了喜糖的目光,却是又打量着那片胡人留下的痕迹思索了起来。
一时之间,现场已是静了下来。
这事还真就得戚平波做决定!
看现场留下的种种迹象,这伙吃人的羯人的人数怎么也得有几百人。
以他们现在这支胡汉合流的队伍去追踪那队胡人也未尝追踪不到。
只是,追到了就必有一场恶战!
他们这样一支骑兵小队凭险扼守才好不容易摆脱了贡嘎巴部族追杀,若是以三十多人去对胡人冲营那就很不好说了。
冷兵器时代,以少当多仗着马快打突袭从而获胜的战例并不罕见,但若说保证就能赢得胜利却是谁都不敢说。
戚平波带队到胡地本是来打探情况来了,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作战,这个委实是难为了他们这样一支小队。
可是如果不救呢?
如果不救,喜糖那关肯定是过不去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支羯人很可能劫掠了妇女或者是少女,而这少女中还有喜糖的亲妹妹。
换成任何人想想,自己汉人的姊妹被胡人凌辱甚至洗巴干净了再杀而食之这就是人间惨剧!
任何有血性的汉人边军也不可能说我猜到了我没看到,那就不算,那是掩耳盗铃!
并且,只要戚平波不管,那他刚刚招降不久的大眼贼儿部那也肯定会和他们汉人边军分道扬镳的!
可如果戚平波弃之不管也说得过去,毕竟敌强而我弱。
都说做人要有担当,这个“担当”二字并不只是说说罢了的,那关键时刻却是需要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