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红楼里挤满了各色男子,左拥右抱着红楼姑娘,喝酒逗乐。高台上的红色帘幕重重放下,显得神秘、香艳。
见酋时已到,醉春妖娆地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各位大官人,今天是红楼大喜的日子,红楼的姑娘长大了,姑娘大了就得嫁人,嫁给谁呢?我不说大官人也知道——”
“嫁给我!”“嫁给我!”底下的男人们高声附和着,一片浪笑。
醉春沉吟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大厅,媚笑道:“嫁给谁?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醉春举了举手中的金锭,“它说了算!今晚谁被出的价最高,谁是就花魁。谁出的价最高,谁就是花魁的新郎。”
底下男人们呼喝着叫好,一声声地放浪说笑。
“快叫姑娘们出来看看,模样俊不俊。”
“等不及了,别耽误了老子做新郎!”
“我就要荣朵。”
……
帘幕拉开,四个姑娘站在台上,害羞地低着头,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褂,身形毕露,白花花的皮肤在耀目的灯光下更加晃眼。每个人腰上挂着名牌。
十两纹银起价,现在开始……
一个时辰过去了,八个姑娘都被出高价者定了下来。
帘幕再一次放下,醉春站到台中央帘幕前。
“大官人们,静一静,静一静!”她拢了拢头发,眼里泛着水光。声情并茂地缓缓道:
“大官人都知道我醉春有一个女儿,唤作荣朵,虽不是我亲生,却胜过亲生,我精心调教14年,就盼着这一天,有一个怜她、疼她的人出现,那个人会是你吗?”
“是我!”
“别跟我抢,谁都别抢,她是我的。”
……
底下一片激动,荣朵的芳名他们早就知道,醉春捂着盖着不让这些男人看到她,就想有一天能卖个好价钱。
“起幕!”
红纱重重升起,荣朵一身红色纱衣,曼妙的身子在妙衣下若隐若现,头上蒙着一方垂着丝穗的红纱。”
“今夜我忍着心疼将女儿嫁了,相信娶了她的人一定会好好疼惜她。”醉春作势抹了把眼泪,仰起头,高声道:“一百两底价,五十两加价,开始出介!”
“我出两百两。”
“二百五十两!”
……
“五百两-”
醉春望向前排出价最高的男子,她认得这是李大官人,五十多岁,精瘦白面,在京城花柳巷,人称“摧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