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吴先生这是提醒胡总不要对我说得那么直白?”伍先明接着看向吴夺:
“我看胡总说得对,这临帖的书法,应该不是名家之作;但是,如此装订成册,对这几张拓片来说,也算是一种别有趣味的装裱,有意思,我就不拆了。至于买主想怎么处理,自己来好了。”
“没有没有,我是正好嗓子痒才咳嗽的。”吴夺笑道。
其实吴夺心里想的是,德叔啊德叔,这次您可走眼了,梁启超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书法家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梁启超当时毕竟是以研习魏碑为主,这欧体楷书又是纯临摹,不带发挥,胡允德走眼也不奇怪。
胡允德也笑了,“不说无关紧要的了,谈谈吧。”
伍先明点点头,却又先问了一句,“你看到年份了么?”
“看不看得到,价儿上说话。”
伍先明头微微一歪,忽而好似起了兴趣,抖了抖袖子,“要不咱拉拉手?”
“嗐!我哪儿会这个啊伍叔?就别比划了,直接说吧。屋里都是懂规矩的,咱们谈价,他们也不近前。”
伍先明叹口气,“一想到这‘袖里乾坤’,我就有点儿感慨。现在这古玩行啊,太浮躁,以前学徒,那多扎实啊!”
“也不能这么说,也得分人,比如小吴,眼力就扎实得很呐!”
“凤毛麟角,终究代替不了大气候。”伍先明随即一指胡允德手上的册子,“比如这几张拓片,我观察了一下,居然很少有人看,这可是好东西啊!就因为是黑老虎,懂得人太少了!”
“伍叔,我也没加什么褒贬,你就开吧,惊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