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股票解套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钱。那时候,我就和她离了,娶你。”他说。
“她那么有钱,你舍得啊?”女人轻声问。
“有什么不舍得?钱是身外之物,老子不在乎。”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光远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直接把女人抱了起来,要往卧室走。
“哎,你不吃饭了?”女人惊叫。
“干完了再吃。”周光远就回答。
“我先把火关了。”女人又喊。
周光远就抱着女人转动一下,看着女人的手碰到液化气的开关,关死了阀门。然后就手上用力,再次把女人的脚抱的离开了地面,向着卧室去了。
卧室里,床上的被窝还没有收拾起来。女人早上打发了孩子上学,又在被窝里睡回笼觉。听到门铃响,才匆匆光着身子套了件毛衣,起来开门。
周光远把女人放到床上,替她脱了毛衣,上身便春光乍泄了。
这下更刺激了周光远,一下就把女人扑在床上,搂着亲吻起来。
他打了一宿的牌,激情过后,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昏昏欲睡。
女人喊他起来吃饭,他含糊着说:“我先睡一会儿,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女人下床,就看到他仍在床上的鸭绒袄了,顺手抓了一把,上衣口袋里硬邦邦的很厚一叠,估计是他从老婆那里要来的钱,摸着得有几千块。
女人就转回身来推他一下,和他商量说:“这月我是一分钱没有了,你多给我一千不行吗?”
听到钱,周光远就清醒了一下说:“一月给你两千,就不少了。我现在也是手头紧张,都给你了,拿什么翻本啊?”
女人就幽怨地剜他一眼,嘴里嘟囔一句:“小气鬼!”便去厨房热饭去了。
在客厅里独自吃着饭,女人想半天,放下手里的包子,站起身来,又去了卧室。
卧室里,周光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女人悄悄过去,拿了他的鸭绒袄,把他兜里厚厚的一沓钱悉数掏出来,拿在手里数了数。站在那里想一会儿,就从那沓钱里,数三千出来,自己装裤兜里。又把剩下的钱,给他揣回鸭绒袄里。
周光远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睁开眼,见屋里没人,就那样仰躺着,瞪着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好一会儿,他似乎是一下反应过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四下里逡巡。
看到自己的鸭绒袄,便一把抓在手里。摸到兜里的钱,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又觉得不对,那沓钱好像薄了一些。
他用最快的动作,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拿在手里数了一遍,少了三千。
“这个臭娘们儿!”他嘴里恶狠狠地骂着。
这个世道,没有一个女人是可信的。
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他只好穿了衣裳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女人不在家。
他趿拉着双拖鞋,走到客厅里,就看见茶几上,女人吃剩下的包子了。
他拿起一个包子,咬一口进嘴里,拿着包子进厨房。
厨房锅里有粥,是他早晨来的时候买的,但现在是凉的,包子也是凉的。
他懒得去热粥,又倒回客厅来,在茶几一侧看到有把暖壶,把暖壶提起来晃晃,里面有水。
他再找个水杯,把暖壶里的水倒进水杯里,端起杯子来喝一口,水还是温的。他就用暖壶里的水,就着包子,把包子都吃了。
然后,就打开电视看着,等女人回来。
女人回来的时候,已经五点了,手里提一大堆东西。
“你干什么去了?”他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满地看着她问。
女人在门口换了拖鞋,脱了穿着的大衣,拿着买的那些东西进厨房,往冰箱里放。
“我去趟股市,停盘以后又去买这些吃的和用的。”女人边干活边回答他,“你都好多天不来了,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了。这几天,我老是在我爸妈那边吃,吃的不好意思去了,就再去婆婆家混两天。”
“你们母女两个人,一月两千还不够?”他就有些不满说。
“现在物价涨的飞快,两千还多啊?”女人也不满,“上月孩子上辅导班,一下就交八百多!月底的时候我就没钱了,还惦记着你能拿钱回来。结果你半月都不过来,面都不露!你要再这样晒着我们母女,我就出去找个活干,你以后也别再来了。”
周光远在这里等着女人回来,原本是想着问女人要她多拿走的一千块钱的。女人这样说,他倒不好意思开口了。
他赌输了,手里没钱,答应给女人的月供,拖了半个月。
看女人要做饭,他就说:“你别给我做,我得回去。”
女人停了手里的活,从厨房里望着他说:“我把孩子都送她姥姥家了,今晚不接她。”
周光远说:“我昨晚上出来的,今天再不回去,她会起疑的。”说着,就去门口穿了自己的鞋,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