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崔一副娇羞难耐的样子,胡丽丽就调侃她说:“男人不结婚一样可以有女人不是吗?就是结了婚的,还不一样背着老婆出去偷腥吗?男人能干的事,咱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干?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抱着一棵树上吊死的封建思想好不好?”
好半天小崔才弱弱地说:“胡姐,男人能干的事,咱们去干,恐怕不好吧?”
胡丽丽就格格地笑了。笑完了说:“我就那么一说,你灵活掌握吧。”
两个人说了许多的话,小崔也渐渐放开了。这时候就幽幽地说:“有时候吧,我觉得吧,我需要的,恐怕还真不是那方面的事情。我就觉得吧,一个人孤独很久了,有时候真的感觉好害怕,觉得四周完全是一片冰冷,一片陌生,感觉身体马上就要凉透了,冰冻起来,那样真的会死掉!往往有那个感觉的时候,真的希望有个男人,别让我独自呆在寒冷里,能在一边鼓励我一下,安慰我一下,哄哄我,哪怕给我一丝丝的温暖,我就知足,就会重新活过来。”
这样的感觉,胡丽丽有时候也有。无论她怎样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不让自己的大脑往那方面想,可大脑始终不会听她的指挥,那样的时刻,还是会不约而至。
在那种时候,她需要的,恐怕也不是男人的那方面,而是男人的关怀。
可惜,她没有那样的命,遇不到一个可以给她真正需要的男人。
她不由又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对小崔说:“这恐怕是女人的通病了。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思考了。我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得认识男人,认清男人,然后才会想出合理的对策来。”
小崔就问:“你有合理的对策了吗?”
胡丽丽一笑说:“当然有了,要不然我比你多活十几岁,岂不是白活了?”
小崔就不说话,静静地等着胡丽丽往下说。
就听胡丽丽说:“这世上的男人吧,无非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极度自私,视女人为他的附庸,从来不会考虑女人的需求。这种男人,命中注定不能有老婆,谁给他当了老婆,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小崔想想,刘进好像不是这种男人。
胡丽丽就又说:“还有一种男人,属于随遇而安的,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或者说原先有理想报复,以后被生活给蹉跎没了,从此蜷缩起来,逃避现实当中的一切,沉浸在能让他忘记现实当中一切的电视、电脑、游戏,或者网络小说里,不管妻子、不管孩子,更不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女人跟了这种男人,会一辈子劳碌,带孩子做饭洗衣服。男人把家当成旅馆,把妻子当服务员,来到家里,床上或者沙发上一躺,看电视玩游戏,丝毫不会想到,这个家是他的,他应该为这个家去做些什么?反正我出去挣了钱来,不管多少,都交给妻子了,做为妻子,你就得把其余的一切家务都承担起来。”
说到这里,她就苦笑一下说:“我前夫周光远,就是这一类人。跟我结婚十年,我就没记得他主动打扫过一次卫生,洗过一次碗,接过一次孩子。”
小崔还是静静地听,不说话。刘进也不是这样的男人。
“最后一种男人,是比较聪明的。”胡丽丽继续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会耍心眼儿,使手段,会欺骗。
他用甜言蜜语哄着你,每天都会问你,吃饱饱没有,冷不冷?你在干吗呢,想没想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爱你爱的发疯……嘴跟抹了蜜一样,哄死人不偿命,就是没有一样实际行动。屋里脏的跟猪窝差不多,他在家里也不打扫,躺在床上看手机。你回来收拾屋子做饭,他假装不知道。吃饱了饭,你让他把碗洗了,他会编出一大套道理来,说明他为什么不能洗碗,然后哄着你去洗。
这是结了婚以后。没结婚的时候,你想让他为你花点钱,他仍旧会编一大套理由,说明他没有这部分钱……”
“刘进就是这种人!”小崔不由脱口而出。
胡丽丽就感叹一声说:“女人呢,真的是好蠢好蠢,根本经不起甜言蜜语的诱惑!
记得你刘虹姐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女人同时找了三个男人。有一回女人痛经痛的厉害,一个男人知道了,不但不关心她,还埋怨她平时不注意调养。一个只是嘱咐她注意身体就完了。一个问寒问暖的,要她多喝水,实在不行去医院,到这里也就没了下文。
当时她问我,这三个男人你选哪一个?我说,我一个都不选,三个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崔就忍不住笑了,问她:“男人果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吗?”
胡丽丽就冷哼一声说:“他们贪图的,只是你的身体,或者你的钱。如果你长得丑一点,现在还在那个小巷子里开理发店,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看刘进还会和你结婚吗?”
小崔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没有了。这个答案早就有了,她一无所有地回来的时候,想在他那里借住几天他都不肯。
她突然就问胡丽丽:“那么高哥呢,他也不好吗?”
胡丽丽一愣,这才说:“也不是男人都不好。只是好男人太少太少了,可遇而不可求。还是刘虹说的那个故事,如果是你高哥,他可能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跑到女人那里去,给女人端水喂药去了。”
小崔听着,就又愣愣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