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老头身边,在联椅上挨着老头坐下来。
“大爷,想玩玩不?”她问老头。
这老头两眼放光,看着她不说话。
“摸上面,一分钟一块,下面两块。”
跟这种活了七十多岁,成了人精的老头,她就不想废话了。这种老家伙,真做估计够呛,也就过过手瘾了。
老头侧身打量她半天,竟然同意了。
“先交十块,多退少补。”
老头在衣兜里抠唆半天,拿出一张十块的纸票来,递到张晓晗手里。
她拿了那十块钱,搀着老头站起来,朝西边去。
在周边的人看来,这就好像亲闺女搀着老爹,来河边散步一般。
又找了一个树丛,四周是一圈小柏树,中间的空地上,同样有两把供人休息的椅子。
两个人坐下之后,外面就看不到里面有人了。
她坐在老头腿上,老头坐在椅子上,将手伸进她衣里去。
“轻点,给我捏疼了都!”她不满地对老头轻吼,“捏坏了你赔得起吗?”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就在她前面不足两米的地方,房宽明突然就从柏树丛里冒出来,那张饼子脸都是黑的。
她吓得就那样坐在老头腿上,动不了地方。
房宽明过去,一把薅住她脑袋上的头发,拖着她就走,一声不吭。
“哎,还没到时间……”老头给闪了一下,以为张晓晗反悔了。
直到张晓晗离开他的腿,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他这才看清,是一个墩实健壮的男人,在拖着张晓晗走。
老头吓的不敢出声。这种事情,活了七十多岁,他哪里会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唯恐那男人回过头来打他,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
还好,男人只是把女人拽走了,再没有回来。
好半天,老头才喘过一口气来。这便宜赚的,差点把老命搭进去。
房宽明拽着张晓晗的头发,一路拖着往外面去。张晓晗也快吓死了,并不敢叫喊,只能拼命追赶他的脚步,以求减少一些头皮的疼痛。
一直走到公路边上,房宽明才放开她,接着就在她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
混混踢人,比一般人厉害多了。张晓晗屁股疼的钻心,还是不敢出声。
“回家!”房宽明只说一句,声音不轻不重,就率先往公交站走。
这是他出来以后,第一次显露他原先恶狼一般的本质。张晓晗不敢有其他想法,只能跟着他乖乖回家。
两个人回到家里,房宽明把门关上,看着浑身瑟瑟发抖的张晓晗,又说一句:“把衣服脱了。”声音还是不轻不重。
张晓晗却不敢不照做。
以往的日子,房宽明也是这样说话,她不照做,后果只有一个,被虐半死。针扎、烟头烫,皮带抽,身上哪里最敏感最怕疼,房宽明就收拾她哪里,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张晓晗已经鼓凸起来的肚子,松弛下来的胸和屁股,房宽明心里就想,这女人已经把所有的美丽都化作了丑陋,除了皮肤还是那样白里透红,什么都没有了。
“进厕所。”
待她都脱了,房宽明又说一句。
张晓晗哆嗦着走进厕所的浴室,心里也在想,这一回房宽明会怎么折磨她,会不会直接把她给弄死?
这一回她犯的错误,在房宽明那里,铁定是不可饶恕的。这个亡命徒,越是怒火旺盛的时候,说话越冷静,也越简单,现在就是。
死到临头,张晓晗突然就怕死了。她想求他饶命,可是,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越是求饶,他就越变本加厉折磨她,直到让她疼的说不出话来。
房宽明把挂在墙上的花洒拿起来,开到最大,也不开热水,直接用凉水浇张晓晗的身体。
十月的天气,屋里已经挺冷了,这冰凉的自来水浇到身上,也是寒彻骨的感觉。
张晓晗双手屈在胸前,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任凭冰凉的自来水劈头盖脸浇下来,眼泪混合着凉水一起沿着身体往下流。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麻木,再也感受不到水的冰冷,房宽明才关了花洒。
他拿过一条浴巾,扔在她身上。
“擦干净。”又是一句简洁的话语。
说完,他出去了。
张晓晗流着泪,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渍。
那泪不是委屈,而是吓的。她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恐怕要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