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在床边，将混沌端过来，“手有没有力气，能端住吗？”
男人看了看星筠，又垂眸看了眼混沌，他特别想说没有力气。
但是……他在查明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之前，暂时要保持距离，不能在她面前留下坏印象。
至于昨天……喝醉酒的人记忆能有多清晰，而且昨天是过去的时间，昨天的他并不是今天的他。
刺目的灯光下，更衬的男人面色昳丽苍白，放在被子上的手也显得有些纤弱，看着莫名孱弱。
“我还有力气，可以自己来。”
男人接过混沌的动作有几分疏离，甚至努力挪动着，距离星筠远了一些。
声音清冷冷的，仿若两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星筠歪歪脑袋，皱皱眉，这人怎么回事？
昨天还亲她，今天就这么冷漠。
有病病？
好吧，他现在确实有病在身。
星筠鼓鼓腮帮子，坐回了自己的小床。
床边忽然一轻，男人本就白的唇顿时更加苍白了。
顾言忽然觉得冷了很多，只能从手中的混沌汲取点点温暖。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吃完后，星筠沉默着扶住男人的腰，帮助他躺下。
却见男人僵着不动，耳尖微红，一副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表情。
骨节分明的手拽着她的袖子，不撒手也不说话。
星筠扯扯袖子，没扯动，“怎么了？”
男人飞快眨眼，脸颊瞥向另一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唇也染上了点点红晕，“我想上厕所。”
声音没了刚刚的清冷，带着点点气急败坏。
别别扭扭的人，看着莫名可爱。
星筠看着病房外漆黑一片的走廊，眨眨眼，试探道，“你是不是不能站着，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