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笔记本为什么会在她身上?”路明非抬手抓过了那本笔记本,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这玩意儿的确就是之前安娜A坎贝尔在飞机上给她看过的东西。
“这可能就得问她了,东西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她捡的,你觉得呢?”曼蒂上下打量着这个虽然漂亮,但却凶恶得像是母猎豹一样的野人女孩,继续翻捡着地上的东西。
路明非刚才一股脑从这女人蓑衣下掏出的玩意儿还不止弓箭和匕首,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牙齿项链,迷你骷髅头,以及枯草编织的草人什么的,她一个个摆出来,检查得也很谨慎,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可能存在的隐藏风险。
“这个笔记本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路明非把这野人女孩给摁在了泥地里,用相当凶恶的语气逼问,然而这女孩半张脸陷在泥土里依旧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着斜眼想去瞪路明非,不断地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发出咒骂。
“听起来像是古迪维希语。”曼蒂一边检查着那些小玩意儿一边说。
“那是什么语言?”
“马尔代夫的古老语言,之前登陆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土著,说的也是这种语言。”
曼蒂重新拿起那把暗金色的骨质匕首,仔细地检查上面的纹路,确认这玩意儿和她心里想的东西是一个东西之后,顺手就把匕首别在了腰间。
被压在地上的野人女孩看见曼蒂堂而皇之地挑选起了属于她的东西,气得那叫一个面部表情狰狞,但压住她的路明非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怎么愤怒都没法挣脱束缚。
“这玩意儿.”曼蒂拿起了杂物之中的那个骷髅头,很小,这个大小让她只能想起婴儿的头颅,把玩在手里就算是她都有点生理不适。
就在曼蒂专注地检查这玩意儿的时候,一旁的野人女孩忽然开口发出了几个拗口的古奥音节,路明非立刻就伸手捂她的嘴巴,然后被咬了一口.不疼,因为在被咬的刹那间,二度爆血的龙鳞就钻了出来,反倒是硌到了野人女孩的那口好牙。
曼蒂手中的婴儿大小的骷髅头忽然活了过来一样,上下牙齿不断碰撞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她脸色变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丢出去,那笑声忽然一滞转为的凄厉的哭嚎,让她的颅内瞬间泛起震荡,强烈的呕吐感和眩晕感充斥上来。
曼蒂手一松,那骷髅头落在了地上,哭嚎不止,可也就是瞬间,一旁的路明非身上传来了骇人的气势,迅雷不及掩耳完成了右臂的完全龙化,龙鳞覆盖的右拳轰然落下,砸在了那骷髅头的头盖骨上,巨大的绝对力量在碰撞发生的0.1秒后压爆了这个诡异的小玩意儿,碎片四溅飞散。
曼蒂大脑一松,转头就看见地上那野人女孩惊掉下巴的震撼表情,的确也该震撼,看见炼金物品硬生生被人用蛮力锤爆了,换谁都该震撼。
“这什么鬼东西!”路明非一拳砸爆这骷髅头后,转头一脚就把想爬起来跑路的野人女孩踩在了地上。
“和我想的一样,这些玩意儿里有一些是炼金物品,就像这把匕首一样。”曼蒂揉着太阳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野人女孩,摸出腰间的匕首丢给踩着人的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匕首,果然注意到那刀身上有着奇怪的花纹,像是云卷又像是藤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玩意儿应该是龙文的象形字。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安娜和巴巴罗萨他们应该就算栽在她的手里的,喏,你看这是什么。”曼蒂又丢了一个东西给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后发现那是一个都彭的打火机,眼熟得很,脑子一转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纳西莫夫先生的打火机吗?在别墅里对方还用这玩意儿点过雪茄。
“在我和零跟他们走散后,他们几个应该选择了一起行动,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这妞儿给一锅端了。”
“被杀掉了吗?还是被俘虏了?”路明非心里凉了一下。
“我看看啊。”曼蒂没有回答路明非的问题,而是捡起了地上吹筒的一根涂毒的骨针,蹲到了野人女孩的面前,当着她的面,拿着那根针一点点地接近对方的额头,直到针尖抵住额头时停下。
野人女孩全程都凶狠地盯着曼蒂,没有丝毫畏惧。
“应该是俘虏了。”曼蒂收起骨针说道。
“为什么?”路明非下意识问。
“这骨针上涂的应该不是要人命的剧毒,可能只是麻痹神经的药物,毕竟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带怕的。”曼蒂解释道。
“那万一是她胆子大呢?”
曼蒂随手拿骨针在路明非的手臂上扎了一下,随后路明非手臂涌起了一阵麻痹感,可那麻痹感也快速激起了固化二度爆血的反应,加速的新陈代谢以及合成毒素抗体,将那不适感快速地代谢掉了。
“你就不怕真是剧毒吗?”路明非无语了,这女人可真是没把他当外人。
“是剧毒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你跟林年一样,现在都已经不算人了,这种剂量的毒药能把你药倒,你干脆去重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