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容昱谨差点一阵自闭。
不过想想也是,她戴了手套,没有必要再摘下来,所以他还是乖乖自己的解开扣子。
段骄阳已经拿了棉签沾了酒精。
他动作缓慢……
“容昱谨,快点。”她都快要看不过眼了。
容昱谨也不是不想快,但是一是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二是真的觉得在段骄阳面前这样脱衣服有些怪怪的。
先是露出了琐骨,再是胸腹……
段骄阳觉得自己都快要没耐心地要翻白眼了,“你脱个衣服至于吗?慢镜头吗?”
容昱谨:“……”怎么觉得她的话是多了,但是毒舌了呢?
终于把最后一个扣子解开,可是他不能解开就算了啊。
段骄阳等着他脱呢。
容昱谨手上又打着吊针,针水倒是快滴完,但目测也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段骄阳看着他停下的动作,又随着他的目光看着点滴。
“干嘛?”脱个衣服还要看点滴做什么?
“等滴完吧?”他觉得他这样脱不了。
段骄阳哦了一声,“那么先擦身前吧。”话落,她就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往他身上擦。
冰凉的触感让容昱谨一阵微缩,带着一阵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袭感全身。
脸莫名的就是一阵发热。
他盯着段骄阳看。
“怎么了,不舒服吗?”段骄阳遵着护士的吩咐,用了力气在替他擦。
容昱谨不敢说实话,只是轻微地嗯了一声。
“太重了?”她觉得自己没有用力啊。
容昱谨又嗯了一声,忽地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又赶紧摇头,“不是啊。”
“那是什么?容昱谨,你有话直说不行吗?”段骄阳觉得自己的耐心不是很好。
“就是棉签棒弄得有些痛。”他也不是矫情,而是发烧的人本来身体就会很敏感,尤其是皮肤,稍微碰一下就会很痛。
正常人用棉签棒的话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容昱谨这样,真的有感觉到疼。
段骄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把棉签棒放到了一边,然后换成棉球,“这样呢?”
她放轻了自己的力道,棉球能控的力度更轻易。
“好些了。”容昱谨依旧觉得胸前凉凉的,的确很舒服。
但是被段骄阳这样地看着,他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衣服这样半脱未脱的样子。
段骄阳看着他,盯着他的脸看,“额头要不要先凉一下?”
容昱谨摇头,“不用,额头可以贴退热贴。”
“那东西对你有用吗?”她纯粹是反问,但是容昱谨听着就觉得有点像是在讽刺似的。
“没有什么用,但是暂时降温还是可以的。”
段骄阳没再说话,病房里无比的安静。
病房外,阿和把保镖这个职位做得超级地衬职。
在远远的地方就站着,绝不让任何人靠近。
废话,这个时候进去打扰了容先生的好事,他就跟谁过不去!
容翰毅过来的时候,也直接地被阿和拦住了。
容翰毅皱眉看他,“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