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家所种甜瓜亦有限,三日后数量略多,多亦有限,若是好售之,你当涨价。”
甜瓜与鞭炮性质是两样的,鞭炮不但要求利润,更要求数量,那怕能拿到一万贯契单,只要提前将作坊扩张好了,便能做出来。甜瓜则不然,好卖这么多,不好卖也是这么多,又因为需轮作,明年可能数量还会更少。这种情况,刘昌郝当然希望售价越高越好。
店主挠挠头,只要能卖掉,利润还算是可以的,再涨价,好不好呢?
刘昌郝一笑,来到梁小乙身边:“小乙哥,我所种之瓜甜吗?”
“甜,难怪你去年想种甜瓜。”
“自是,我别无他长,唯种尔,我自夸一句,举世罕能及我也。”若论种植,有着手机上的资料,确实吊打这一世所有的人。但朱三不知说什么好了,你种厉害,其他同样也厉害!
梁小乙低声说:“昌郝,你家再无忧也。”
前身性格木讷坚毅寡言,换了刘昌郝,变成了世故与温和,梁小乙话也不多,但属于那种刚毅义气的人,这是性格,与智商没有太大关系,虽然梁小乙与刘昌郝是两种性格,不代表着智商差。
店家每斤甜瓜售二十五文钱,刘昌郝买还付了二十文钱,刘昌郝卖给他们的价格应当也不低,产量去年刘昌郝便说过,少则两千余斤,多则能达到三千多斤。无疑,今年刘家的收入必然可观。
“嗯。”
但是不大好说,刘昌郝心里那个大计划,会需要不少本钱,他的大计划还好一点,问题任务条上还有一个万亩锦绣西坡,让刘昌郝不知如何能实现,一旦去实现,将会烧掉天文数字的财富。
十个禁兵,都是大肚汉,明明刚才吃饱喝足,居然又将八个大甜瓜吃下去。
梁小乙说:“我们送小娘娘回客栈。”
谢四娘说:“小乙,你下午亦要训练。”
“小娘娘,下午若训练,我都不苦恼了,有时我想想,我们不是来从军的,而是来养老的。”
对梁小乙来说等于是养老的,但对于京城一些傲娇的禁兵,训练很是很是的辛苦。从这里到客栈真的有些远,苗苗又走不动,这回不是刘昌郝背着,换成了梁小乙,梁小乙背苗苗岂不是太轻松。刘昌郝看着梁小乙气不喘、汗不滴的样子,又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只能一声叹气。偏偏朱三看到了,他忍不住卟哧呛笑起来。
刘昌郝继续问梁小乙军营里情况,训练太过轻松,生活上却颇为艰苦,吃的不大好,发的生活用品也不大好。这个刘昌郝与朱三都清楚,上面发的不算太差,到了梁小乙他们手中差,乃是有人贪墨掉了。
反正都是大汉,有的是力气,刘昌郝索性在路上替他们买了更好的蚊帐、竹席,还有小绢,夏天来了,天热,军营所发的却是麻衣,小绢薄,凉快,因此买了小绢,正好谢四娘与盖氏除了看病,在客栈里平时也闲着,回到客栈,让两人量一下尺寸,替他们各自做几件夏衣。
几个大头兵激动的都想哭,朱三心想,这才是好兄弟啊。
“小乙哥,你可有口信带回?”
“只如此吧,回去对我阿爹阿娘说,我想吃苦都不能吃苦。”
若说训练并不苦,其他方面就差了,不过梁小乙这样说都懂的,他是害怕家人担忧。
来到客栈,谢四娘替十人量尺寸,别看谢四娘身体不好,一手针钱活那是没话说的,即便刘家迁来了十几户人家,也有手巧的,但纯论针钱活,没有一个妇女能及谢四娘,包括手巧的归二娘。
谢四娘一边量一边说:“在家处处好,出门处处难。乙儿是我子,你们是乙儿兄弟,你们亦是我子,我在京城,你们如有困难,尽管说出,我不在京城,亦可向朱三郎说出,莫要羞涩。”
兄弟是刘昌郝让梁小乙说的。
梁小乙回到军营,对九名手下说,我虽为汝等十将,然我们一道从军,年龄皆相仿佛之,我视汝等为兄弟也,我薪酬比诸位多,然我会将多出部分拿来,与大伙共飨之。
说到做到,梁小乙真的将多出部分的薪酬拿出来,与大家吃掉了,皆是新兵,皆是小伙子,心思也不太复杂,一下子便让梁小乙将九人的心收了起来。他们是新兵,有老兵过来想找茬子,十人共进共退,各个老兵油子怂了,于是越团结越团结。
今天刘昌郝与谢四娘的做法,更起着锦上添花、烈火烹油的作用。
刘昌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呢,便与大伙告辞。苗苗舍不得母亲,委屈地哭了起来,刘昌郝只好一路走一路哄着,不但买了许多吃食,还买了许多玩具,才将苗苗哄上了船。
三艘船扬帆,尽管是顺风,然而是逆水,到达乌头渡已经三更时分。韦小二回去叫车,一会车来了,刘昌郝付了船费,大伙将钱以及买来的彩绢搬到车子上。
张德奎说:“少东家,家里飞来了许多凤凰。”
“有凤凰?”几个船家也在边上帮忙呢,听了立即不淡定了,一人问。刘昌郝脸全黑了下来,飞来许多凤凰,你咋不说飞来许多条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