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腹锦鸡?”
与红腹锦鸡很相似,但不是,雄的外形差不多,尾羽却相差很大,在刘昌郝记忆里,红腹锦鸡雄鸡尾羽虽长,然不及眼前雄鸡尾羽之长,庄木匠比划了一米多长,虽然没有他比划的长,也几乎长达近米。第二个区别是尾羽的颜色,红腹锦鸡雄鸡尾羽乃是褐色,眼前的雄鸡尾羽乃是火红色,加上更长,变得更艳丽壮观。雌鸡差别更大,红腹锦鸡雌鸡并不大好看,只有斑褐色羽毛,且短。眼前的雌鸡羽毛虽短,同样是五彩斑斓的,漂亮动人。
刘昌郝想了想,虽然手机里没有动物的资料,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懂的,这群鸟多半真是黑猫弄出来的产物,或者是它将一群红腹锦鸡弄成了变种锦鸡。
刘昌郝数了数,这群漂亮的野鸡总共有二十五只,十五只乃是雄鸡,十只乃是雌鸡。荆老五三个光棍汉还未娶妻,也要算成一户,山上变成了十三户人家。在刘昌郝嘱咐下,家家都养了十几只鸡。这些天天不亮就要干活,因为忙碌,刘昌郝索性让山上重新搞“大锅饭”,中午与女工在一起吃。
晚上各吃各的,早上也忙,便几家联手,组成了三四个小团伙,让老人做早饭。早上抢做了一番活,各户人家回来吃早饭,顺便喂鸡。
野鸡便跑过来抢食吃,都将它们当成了凤凰,谁敢惹它们,有的野鸡一边抢食,一边顾盼自若,偏偏各家各户养的鸡,将它们当成漂亮的同类,有的野鸡叫,其他的家鸡一起跟着叫,就像二尾子一样。
韩大虎也过来看稀奇。
他小声说:“昌郝,非是凤凰,此乃野鸡,我老家呼为雉,山深处亦有之。”
有这么漂亮的野鸡么?
但让韩大虎相信它们是凤凰,打死他也不相信。虽然他未见过如此艳丽的野鸡,也见过各色各样的野鸡。
他不知刘昌郝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刘昌郝大声说:“韩叔父所言极是,其乃一种罕见野鸡。若是凤凰,岂会与鸡抢食乎?且,其仅比家鸡略大,若是真正凤凰,乃是与龙同一级别物种,其大小足以用丈来计量。”
接着又低声说:“韩叔父,乡里百姓见识有限,野鸡便是野鸡,乃往凤凰上攀,朝廷知之,必罪于我。”
“还真是啊,”韩大虎也醒悟过来,便大声说:“是也,昌郝,虽是野鸡,其种亦罕见也,我狩猎几十载,仅于河东猎获一只,朱庄西边猎获一只,所见,不过两小群也。”
韩大虎说话是有足够威望的,许多人失望:“是野鸡啊。”
变种的红腹锦鸡仍是野鸡,不是野鸡是什么。
刘昌郝又说:“庄大父,诸位,它们来吃食,让其食之,勿要伤害。”
尽管是野鸡,长成这样了,谁敢伤害,即便不是野鸡,也不能伤害。所谓的山塘是在原来坡地上建设起来的,低的土丘挖掉,高的土丘土方太多,只好保留,现在成了一个个人工岛。
最深处能达到五米多深,那不是挖出来的深处,而是原先比较深的沟壑,引水后形成了深水区,正常底深约为三四米。但塘壁多是原来的高土坡或滩边,其坡度不大,多呈四十度向下的,因此塘坡长度能达到五米多。下面两米处搅拌,撒上带着草根的淤泥,现在水草也渐渐长了出来。中间植藕,临近岸边不足一米深植菰、菖,太深,一旦引水,它们长不起来,不过因为坡度的关系,其宽度几乎达到两米。
开始植的时候看不出来,三个月过去,藕菰菖蒲渐渐长起来,有那么一丝蓊葱青郁的感觉,也成了一些鸟类开然的藏身好场所。况且后面还有四座长满树木的山,塘里放了许多鱼苗。进入这个月后,渐渐有一些鸟类过来栖居,刘昌郝下了严令,不让客户伤害它们,还刻意跑到棘岭寨,让韩大虎他们不要来塘边或自家的山上打猎。
在宋朝谈保护动物,会是一个笑话,刘昌郝的用意还是他那个大计划,未来还会修山塘,其面积可能达到百余亩,那时会引来更多的鸟类。这是为了未来观花做准备的,不但有花,还在许多鸟儿与小动物,游客来了,则会带给他们更多的惊喜。游客多了,不提吃住观园收入,关键在自己家里,就能卖掉许多花。
二十几只漂亮的锦鸡吃饱了,一只只飞向空中,这一飞全炸了营,漂亮的翅膀与大尾巴全部散开,许多锦鸡还发出嘹亮清脆的叫声,随着鸣叫声响起,菰丛里又飞出一只只鸟儿,跟在它们后面盘旋啼鸣,连同各家的家鸡也个个抬向空中,不停地咕咕叫着。如果不是体型小,连刘昌郝都怀疑它们是凤凰了。
韩大虎说了,说了也不管用,有的人趴在地上不停地跪头,韦小二呆呆地说:“真乃凤凰也。”
“愚昧,干活!”刘昌郝喝道。
韩大虎走过来低声说:“此鸡,我亦未见过。”
“韩叔父,动物亿兆种,或许山中树木皆伐之,无处藏身,便来吾家,不足为奇也。”然而刘昌郝心中也无语,这些锦鸡不但散开翅尾漂亮,叫声也特别地嘹亮,就宛若传说中的凤鸣,难怪家里各客户与周围的百姓以为它们是凤凰。
连伪凤凰都搞了出来,黑猫大人想做啥,难道真逼着我去完成万亩锦绣西坡任务?
锦鸡飞了好一会,飞到了渠尾处,也就是引水渠注入山塘以及原来小山溪的汇合之处,这里的山塘比较浅,让刘昌郝全种了菖菰,两边还有许多野生的灌木,更易藏身,前来的鸟类多栖居于此,可能这些锦鸡也开始在此安家。
刘昌郝正想着,脚边有绒绒的东西在磨蹭,刘昌郝低头一看,原来是家里的两只豹猫也跟了过来,这一刻,两只猫正向渠尾方向那边望去,嘴角还不停地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