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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作死(四)

梁三元讲鲁氏植桑教桑蚕,有几户人家受了益,刘四根受益最大。

然后讲了刘四根几条人命案。第一条命案,非是梁得田的儿子,而是刘昌隆夫妇。

刘梁村有一个叫刘昌隆的人,虽与刘昌郝是平辈,却长了近十岁,他以卖货郎谋生。前几年,在京城郊外遇到一个大户人家,其家主妇想将她家一个姓靳的婢女卖掉,具体是什么原因村里人也不清楚,刘昌隆便将此人买回家做了媳妇。

靳娘子很漂亮,但绝对不是潘金莲,刘昌隆也老实,夫妻二人平时很和睦恩爱。刘昌隆因为卖货,白天很少在家,于是靳娘子被刘仲高盯上,那天刘昌隆外出,刘仲高上门,强女干了靳娘子,正好刘父从田间回来,看到此幕,愤怒的斥责刘仲臣,刘仲臣反而提起裤子,给了刘父几记老拳。

这一闹村子里的人皆知道了,傍晚刘昌隆回来,靳娘子要自尽,刘昌隆便要连夜报官。

宋朝在这方面有着严格的法律规定,只要犯上,轻则刺配两年,重则死刑,甚至明文规定遇暴的女子在反抗时他人有权利将犯罪人杀死,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先是刘仲臣将刘昌隆拉住不让他走,刘四根又请了与几个与刘昌隆家不对付的村民,以及刘昌隆两户邻居到他家,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

刘四根婆娘唾骂靳娘子,说她不要脸,勾引了我儿子。

闹了一闹,刘昌隆去县衙告状,刘四根老婆也去告状,说靳娘子不守妇道,不但勾引她儿子,还要求她儿子刘仲高将自己妻子和离掉,刘仲高不答应,她便诬蔑刘仲高强暴她。

当时的知县姓施,作为一个知县不可能碰到每一个案子都下去察访的,这是在古代,有的偏远地区离县衙能有近百里路,即便想察访也不现实,特别许多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案子。他便让一个录事与一个贴司前来刘梁村盘问,许多人认为靳娘子不可能勾引刘仲高,然而他们迫于刘四根家的淫威不敢说,说话的都是刘四根请去的那几家人家。

刘四根家又给了一些好处,两人回去。施知县派人将刘仲高与靳娘子、刘昌隆与他父亲押到县衙,先将刘仲高杖十下放掉,然后严刑逼供刘父与靳娘子,你们翁媳有没有通奸,为何要诬蔑刘仲高。

刘昌隆父子整懵掉了,什么通奸……不承认那就打,不但打他,还扒掉靳娘子的裤子打靳娘子,好在三人头脑清醒,死活不承认,打了几天后,施知县判决下来,两人不承认不能说他们通奸,只判了靳娘子不守妇道,又打了十杖。

翁媳两回到家,刘四根老婆得意洋洋,天天堵在刘昌隆门前,说知县说的,靳娘子不但勾引了我儿子,还勾引了其公公。靳娘子受不住羞侮,上吊自杀,刘昌隆抱着妻子哭了许久,一时想不开,也上吊自杀。

但他们还有一个才两岁大的儿子,刘父只好带着孙子,连家产都不要了,逃到京城。

刘四根婆娘急了,说:“这是施知县判的。”

“施知县是昏官,陈公不是昏官,刘明移还活着。”梁三元说。

这是刘昌郝暗中通过刘昌郝一个关系很好的堂兄弟嘴中打听出来的,然后派朱三访了几天,才找到刘明移祖孙二人,过的很不好,不过刘昌郝也未帮助,留着以防万一。

梁三元又说:“你不怕,敢去刘昌隆宅子去呆上一晚上?”

“刘昌隆宅子?”

“陈公,两人死得太冤,于是他家旧宅时常闹鬼,白天大伙都不敢经过,这几年,也只有刘昌郝带着三个客户去看了一下。”

“武新安,是那个录事与贴司?”

“陈公,乃是上任知县,下官不知。”

“谁知道?”陈绎冲着两边衙皂喝问,又指着领头的一位:“你来答。”

“是蒋录事与赵贴司。”

“为何相助刘四根?”

“刘四根将女儿嫁后曹录事做了后妻,平素有交情,故相助。”

“你带着人,去将三人拘来。”

那名衙皂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官兵继续下去拿人。

“陈公,冤枉啦,”刘四根婆娘叫道。

“将此泼妇嘴巴堵上,”陈绎喝道,立即有衙皂找来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塞住。

刘四根却在一愁莫展地思索着,刘昌隆案子,若是让刘昌郝来翻,未必能翻赢,一是村子里未必会有多少人做证,相反的,做伪证的人会因为害怕继续做伪证,二是事情过去好几年了。然而由陈绎来翻,则容易翻开,面对开封府尹与皇城司使,谁也继续做伪证?另外,曹录事、蒋录事与赵贴司面对开封府与皇城司的积威,三人不可能同时咬紧牙关串供。只要有一方突破,真相便会徐徐揭晓。

不仅刘昌隆夫妇,后面还有!

“梁三元,你说五条人命,余下三条呢?”

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然而什么时候开封府尹来亲自主持断案,围观者不走,又涌来许多新的围观者,听后又开始大哗。终是和平年代,一个小山村,居然能做下五条命案,不管是什么方式,终是死了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