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疏散的怎么样了?”
“早就已经疏散完成,方圆四里所有人都已经撤离出来,就是不知道现在里面的战场怎么样了。”
“怎么样,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
外围疏散人群的公职人员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儿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多,他们也会越来越忙,世界已经完全变的不一样了,变的更加危险。
在他们的眼中,风铃花园小区已经搬空了,小区内的人在十分钟内完全撤出。
现在的花园小区就像是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阴云,将所有的一切都归拢在了黑雾中,当然,这是在这些配备了特殊眼镜的公职人员的眼中。
在普通人的眼中,如今的风铃花园小区和原先并没有什么区别,屏障改变了模样,遮挡了他们所看到的样子。
通知告诉他们是地震,如今在屏障的遮掩下也出现了些许的震感。
不过他们也有些习惯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歌谈市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大灾难。
沙尘暴、地震、严重雾霾、天降陨石……
陈一帆和他妈妈被裹挟在人群中,他回头看向了小区的方向,刚才有些话他没有和姜夜说,他已经获得了预备玩家的资格,是在和鬼婴接触后获得的。
尽管自己家里就有一位异常,但是玩家资格似乎姗姗来迟。
“哎,我这是什么,我脑子有人说话,说我获得了什么预备玩家的资格。”
“先生你好,我们是国土安全局……”
人群中自然也有人受到波及成为玩家,不过刚刚说出来,还不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些公职人员就已经找了上来,并且和颜悦色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陈一帆默不作声,这种已经被带走的人他见到好几个了。
毕竟是整个小区,这么多人都有所接触,诞生了新的玩家也实属正常,肯定还有成为了预备玩家但是却没有声张的人。
“你那位同学,很不一般,不用担心。”陈一帆身旁看起来温婉的江南女子微笑着抬手摸了摸陈一帆的脑袋。
陈一帆躲开了自己妈妈的手,带着迷茫的神色说道:“妈,我又不是担心他,只是觉得,世界,终究变了。”
甚至他都要忘了,自己母亲已经身亡。
人死了,其实应该是悲伤的,起初意识不到,等打开冰箱,看到那半盒牛奶的时候,才突然的意识到悲伤,突然感觉到陌生。
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真的是他妈妈吗?
也许只是拥有他妈妈记忆的鬼。
陈一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身后的屏障遮挡了黑雾,就像是天堑将普通人拦在了外面,甚至很多人都不知情,一切看起来还像是往常那样。
转过头,迈步走去。
“一定是因为联邦注意到了。”吴原载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他就知道他的帖子会有人重视,不然的话,不至于发帖的瞬间就被和谐了。
就算是他这个原作者自己想找都找不到。
而且通知很快就下发下来告诉他们要遇到地震了,让他们紧急避难,很快就会有公职人员前来帮助他们进行疏散和避难。
吴原载站在原地,看着屏障,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明明有这么多的公职人员进入小区,为什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看起来风平浪静的。
“卧槽,真的让原载给说准了,联邦竟然封锁了风铃小区。”
“我也是才知道,公交车就等三分钟,一车车的人往外拉。”
“不会真的是闹鬼吧?”
“应该不可能,要是真出现这种事儿,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风平浪静。”
“估计啊,就是联邦说的地震预警。”
吴原载关闭了自己的手机,他没有发言,他坚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也不需要和其他人辩解什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这么平静。”原载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都因为攥的时间太长了而发白,眼睛死死的盯着风铃小区的方向。
“原载呢?”
“艾特他,我们也不在现场,他这个在现场的人怎么不说话?”
原载言辞凿凿:“我告诉你们,绝对是在捉鬼。”
“来了,这是在现场的。”
“拉倒吧,我感觉就是单纯的遇到了地震,然后让吴原载给蒙着了。”
“……”
吴原载皱紧了眉头:“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难道是那个婴儿太弱了吗?”
吴原载感觉应该是这样的。
带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的时候。
暴涨的刀光竖着斩出,内外交界线瞬间崩碎。
猩红色的光芒宛如天堑般的横栏在所有人的心头。
裹挟的劲风呼的一下从周围吹了过去,衣服猎猎作响,连自己的头发都被完全吹到了自己的前额。
吴原载的神色从失望变的惊讶,随后是激动的惊喜。
转头回去。
天边出现了一道猩红色的光芒。
裹挟的劲风让吴原载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还要扶着其他的建筑,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余波掀起的劲风吹跑。
天边的屏障碎了,也揭示出了屏障模拟出的虚假的和平。
“哈哈哈!”吴原载想要大笑却被灌了一嘴的狂风,差点连他自己都被吹跑了。
天边的黑色阴云完全笼罩了天空,完全覆盖了风铃花园。
厉声的鬼啸呼啸而过。
等到狂风过去,吴原载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有信号了,不管转换成什么模式都没有信号,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但是他依然没有跟上大部队,而是向小区的方向跑去。
跑的同时还打开了手机的录像模式。
随着姜夜斩碎屏障,诡王形态的阴云完全呈现出来。
其他撤离出去的人群,也看到了大片笼罩了整个风铃花园的阴云。
只是他们都在感叹阴云来的太快,忽然起风,狂风裹挟着雨云就出现了,猩红色的刀气光芒也被误解成了光芒的折射。
陈一帆蓦然回头:“他果然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