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蝗灾,他压根就没有怎么关注“本心”粮店回购粮食这件事。
当秦寿向自己借钱,信誓旦旦的很快就能大赚的时候,他内心是拒绝的,如果不是因为秦寿对于灭蝗之法让他惊喜万分,根本就没有后来那笔钱的份儿。
可令他咋舌的是,这不过才几天,粮价竟然真的短再次上涨。
李世民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都转向了一个人。
李世民也在看着房玄龄,目光闪烁,心道:“这事儿既然房遗爱说不通,还得靠你这当老子做思想工作啊!”
房玄龄人有些懵逼。
“公主府?高阳公主府?”
房玄龄人能谋善断不假,要不然也不会有“房谋杜断”的典故。
但是人就有短板,关注点和侧重点也有所不同,对于国家之事,他有着令人称奇的敏锐嗅觉,但是他很少关注家里的事儿。
所以,当众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半天才反应过来。
魏征等众位大臣火热的看着房玄龄:“房相,这事儿,看来还得你出面啊!”
高阳公主府家的私产,不就是你儿子儿媳的产业吗?
“就算‘本心’粮店是公主府的,但是他们有多少粮食?”
魏征一字一顿的说道:“据说,‘本心’粮店所囤粮食最少三十万石。”
“而且,这只是长安地区的就有这么多,长安周边地方听说‘本心’粮店也有在收粮囤粮......”
嘶!
房玄龄身子不由一颤。
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憋不住滴沥下来。
除了魏征之外,其他所有的大臣也不比房玄龄好点哪儿去,
尼玛!
他们知道‘本心’粮店存粮不少,但是缺没有想到能存这么多。
房玄龄连续吞咽了几口唾沫,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魏征,你不是在说笑吧?”
魏征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房玄龄的面色彻底变了,脑子里面就像落入了一道惊雷,嗡嗡直响。
......
直到出了宫,房玄龄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回家的路上,他嘴里嘀咕着:“遗爱?怎么可能是从小重文轻武,不学无术的次子遗爱呢?”
房遗爱怎么也想不通,可随即他又想起一件事儿,之前侯君集和自己说过很多人拜访房遗爱之事。
这让他不由信了几分。
难道我房家门楣要在次子身上发扬光大?
等回了家,他饭都没顾上吃,便对长子房遗直说道:“去,把遗爱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房遗直一听不由心头一跳,“父亲,您.......找遗爱所为何事啊?”
难道那事儿父亲也知道了?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公主府的事。”
公主府?
房遗直脸色不由再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道:“父亲,其实遗爱他.....”
“其实什么?你也不用嫉妒,遗爱出息也是好事嘛,你快去吧......”房玄龄直接打断道。
房遗怔怔的抬起头,又迷糊了。
嗯?
说的是同一件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