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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舔狗最后一无所有......

一看到来人,何瑾二人和对方们的脸色,不由都呆滞了一瞬。因为,好像特么有一点点的尴尬!

来人何瑾和郝胖子都认识,竟是州学里的同窗——这些人虽不是韩训导学堂的,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还是能认个脸儿熟。

但下一瞬,那些秀才相公们的脸上,便浮出了令何瑾厌恶的神色。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以及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等神色,何瑾在州学里可没少见。

除却一些个被他收拾过的闹堂秀才外,州学里大部分生员,都发自内心地认为,一个刀笔小吏与他们同窗共读,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尤其当头儿那两位,更是趾高气扬、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其中一位还撇起了嘴角,讥讽道:“哼,我说是何人能做出,那般辣手摧花的恶事。原来是这等粗鄙狠毒的小吏,果然刁性难改、贻笑大方!”

何瑾耳目灵通之人,当然一入州学,便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开口之人叫吴鹤鸣,他身旁那人,名叫魏梁。

剩下一个,是被何瑾收拾过的贾文平,另一个则没什么印象。

其中贾文平和另一个路人甲,何瑾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不过那吴鹤鸣和魏梁,却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子弟。

吴鹤鸣的父亲,在京中任太仆丞。那魏梁的大伯,则是陕西庆阳府的同知......尽管都不算什么大员,但像二人这种衙内,在磁州城里还是可以横着走的。

尤其他们在家中耳濡目染,当然不会傻到参加上次的闹堂——事实上,丁逸柳那等商贾出身的生员,是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

“麻六,到底是因为何事?”敌我已明、但事件未明之前,何瑾当然不会热血上头。

挨了一巴掌的麻六,委屈地上前说道:“都怪小人处事不周,让护院儿带走那个小贱蹄子的时候,路过了这几位秀才相公的房间。护院儿可能嘴笨没解释清楚,他们便以为......”

“哦......”何瑾不等麻六说完,便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四下张望了起来。

郝有钱不由奇怪,问道:“老大,你要找什么?”

“我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只是看看谁的裤裆没勒好,把这几个恶心的玩意儿给露出来了?”

郝胖子一听,忍不住猛地扑哧一笑。就连两位陪酒小姐,也不由俏颜飞红、掩面轻笑起来。

“何,何瑾,你敢羞辱我等?!”魏梁却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伸手指着何瑾喝骂道。

何瑾当即一把抓住他的狗爪子,微微用力向上一扳,立时疼得魏梁龇牙咧嘴,伸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羞恼叫嚷道:“狗才,你放手,你放手啊!......你竟敢欺辱我,可知我大伯乃何人?”

“哼,脑子没发育健全的蠢货!”

何瑾却不以为然,还加重了一些力道,让魏梁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惨叫:“陕西庆阳府的同知,管得着彰德府磁州的司吏?”

说罢,他又望向了一旁面露不甘的吴鹤鸣,道:“同样,你那个在京城任太仆丞的爹,也管不着!”

“你,你?......”吴鹤鸣一时气短,像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衙内,动动嘴是没问题的,但真正动起手来,却就是实打实的废物了。

尤其对待何瑾这种二话不说,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主儿,更是一下便露出了欺软怕硬的本质。

不过,衙内的脸面就在这里摆着,吴鹤鸣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何瑾,真以为在磁州城里,我们就对付不了你?”

“我当然这样认为,否则,哪会这般羞辱你们?”说着,何瑾一伸手又揪住了吴鹤鸣的头发,将他同魏梁一块儿按在了桌子上:“你们这些衙内整人的本事儿,无非就是回家装可怜,避重就轻诬陷他人罢了。”

“假如你那爹和他大伯也是蠢货,当然会发动些人脉,来找我的麻烦。”说着,何瑾忍不住轻蔑不已,冷笑道:“对付一般上辩无门的小吏,你们说不定就此还真得逞了。可不要忘了,我却不是一般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