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脸色阴沉地伫立在窗前,目光直幽幽地盯着门口,只有树梢上的那只乌鸦知道,他在这里站多久了。
沈彦君,胆子蛮大啊。
“殿下,该用早膳了…”言风在门外唯唯诺诺的喊。
主子今早天未亮就起床,还传他来更衣伺候,顶着乌黑的大眼圈忙活了大半天,才换上令主子满意的衣服。
赫连祁冷着脸,不答声。
红日拨开云雾,一缕光透过紫檀雕窗的缝隙,照到男人的脸上,肌肤泛着病态的冷白色泽,比上等白玉还要透亮。
沈彦君姗姗来迟。
看到临窗而立的冷峻青年,她念着自己睡过头的错处,当即绽放出一抹笑颜:
“殿下,早啊!”
赫连祁目光沉沉地睥睨着她。
端着红漆托盘的言风,苦哈哈地等在门口,看到沈彦君的到来,如同瞧见了救星,赶紧上前:
“沈公子,我家主子等你许久了,都不愿用早膳。”
沈彦君扫了一眼托盘上面的早膳,不愧是皇子,早餐可真丰盛,匙子饽饽红糕一品,年年糕一品,珐琅葵花盒小菜一品,还有一碗燕窝。
她都没吃过这些小吃食,羡慕地舔了舔唇。
赫连祁打开门,恰好看到某人一脸小馋猫的模样,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沈彦君眼神炙热:“殿下,那么好吃的早膳,不吃多浪费。”
不吃可以给她吃,她胃口大。
赫连祁眉眼如山:“你迟到了。”
打量门前的少年一眼,他今天穿着雪蓝色软袍,非常高贵显白的颜色,把沈彦君衬得更加眉清目秀,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