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小声开口：“席宁，你……”
席宁被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整得愈发烦躁，“有屁快放。”
“你是直的吧？”
“……”席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把刚脱下来的商栀的高跟鞋丢进范嘉旅怀里：“老子他妈直的很。”
范嘉旅蔫蔫的“哦”了一声。
席宁现在看见他就来气，打发他：“去倒杯蜂蜜水，要不拿瓶酸奶过来。”
范嘉旅又是一声“哦”。
他觉得自己今晚就是个工具人。
商栀今天可能喝的有点超乎席宁的预期了，她正拎着拖鞋往商栀脚上套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抬头一看，就见商栀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头发也披散在两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巴也撅得高高的，看起来是真的很委屈。
席宁惊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商栀会哭。
范嘉旅拿着蜂蜜水和酸奶回来的时候，见商栀抽抽噎噎的样子也是惊了一瞬。
“卧槽，她怎么哭了？”范嘉旅把手上的东西连忙放到桌子上，凑过去向席宁确认：“商栀居然会哭的？”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席宁的耳后，席宁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蹙起眉头：“滚远点，身上什么味儿，熏死个人。”
范嘉旅从来不爱喷香水，更别提喷女士香水了，想起林樾舟那句打趣的话，席宁的心情更低落了。
“很难闻吗？”范嘉旅后退了一些，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妈新买的香水，我也说难闻，她非不信，还往我身上喷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