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黎俏驱车离开了公馆。
走了十多天,她也该回科研所报个到,顺便回黎家看看。
黎俏走后,商郁孤身站在落地窗前给商纵海打了通电话。
远在帕玛的商纵海,此时正在和长老堂的人议事。
电话铃响,他抬手打断了大长老扈应的话,“先休息十分钟。”
话落,商纵海就起身走出了议事堂。
大长老扈应脸色难看地望着堂门口,咬了咬牙,冷哼,“我们这位家主,是越来越不把长老堂放在眼里了。”
后院钓鱼台,商纵海坐在藤椅上,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举着电话开门见山,“听说你前两天去了英帝?”
“您想说什么?”商郁伫在窗前,听着电话里呷茶的声音,抿着唇的下颌轮廓透着紧绷感。
商纵海拿着鱼食丢进池子里,嗓音含笑,“你去都去了,我还能说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男人喉结滑动,静默了几秒,“黎俏和帕玛慕家有关系。”
明明是疑问的口吻,但他却用了陈述句。
商纵海没有直言回答,反而四两拨千斤地反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您老当初把那本自传送到维纳斯拍卖场,目的应该不是为了从我这黑走三百亿才对。”
商郁毫不客气地拆台,嗓音也低沉了许多。
商纵海看着鱼池里争先恐后的抢食物的锦鲤,再开口,语气十分耐人寻味,“你甭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既然把丫头归为自己人,总不可能去害她。
翻译文件我会陆续给到她,一切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又在这里急什么?”
男人瞬然捏紧了手机,眼波深邃地望着外面的远山,“您这是笃定了她会按照你铺的路走下去?”
“我哪能笃定那小丫头的想法。”商纵海幽然一叹,“她现在是我商氏族谱里的人。
不管她想做什么,整个商氏都是她的倚仗。你也不用担心我在算计她,我护着她还来不及呢。”
商郁薄唇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您能这么想,那最好不过了。”
商纵海还想再安抚几句,结果听筒里已经传来了断线的忙音。
他笑骂着把手机丢在茶台上,噙满精光的双眸逐渐变得绵长而邃远。
很快,商纵海就偏头看着几步外的心腹卫昂,“你去给萧弘道那老东西传个口信。”
卫昂阔步上前,颔首应声,“您请说。”
商纵海捻起一把鱼食撒进水池,眯了眯眸,说了一句话,“就告诉他,他儿子怎么对付少衍都没关系,但凡他们敢动黎俏,我就让他和明岱兰的女儿偿命。”
卫昂面色大震,“家主,您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明摆着让他知道黎小姐的重要性…”
商纵海一脸高深地看向他,“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会动了?”
“那……”卫昂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义,可能是他智商不够吧。
商纵海也懒得和他解释,摆摆手,催促道:“赶紧去。”
……
下午三点,黎俏在科研所销假后,就回了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