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戎,正用一副长辈关爱晚辈的慈祥面孔端详着黎俏,怎么看怎么稀罕。
这要是他女儿该有多好。
此时,商郁捏着叉子,看着女孩白皙的侧脸,低低的问道:“爱吃番石榴?”
黎俏偏头撞上他的视线,不温不火地道,“不爱吃。”
靳戎:“……”你撒谎。
商郁满意地抿了抿薄唇,拉过桌上的果盘,昂了昂下巴,“爱吃什么?”
“橙子吧。”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商郁还是给她喂了好几块番石榴。
然后,被冷落很久的靳戎,眯起眼,骨节敲了敲桌面,“小孩,你脸怎么了?”
他光顾着稀罕黎俏了,差点忽略她脸上的伤痕。
额头破了皮,下巴还有淤青,看着很碍眼。
黎俏抬起眼皮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去工厂?”
“不是说明天?”靳戎下意识回答,随即又皱起了眉,“你人都来了,我还去工厂干什么,我要的花瓶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听起来非常熟络。
就连落雨都能感觉到,戎爷对黎小姐有着非比寻常的耐心。
不但如此,他为什么总是一脸老父亲见女儿般的欣慰表情?
黎俏咽下口中的番石榴,拍了拍商郁的手腕,示意她不吃了,尔后回答道:“签完订单花瓶就给你。”
靳戎舔了舔后槽牙,无奈又宠溺似的隔空点了点她,“也就你能使唤我,你换个别人试试!”
商郁递给他一道淡若无物的视线。
靳戎手指一偏,补了一句,“你们俩,都能使唤我。”
落雨:“……”
人间好迷惑。
不多时,黎俏从商郁的腿上起身,勾着一旁的单人藤椅坐下。
靳戎就像个女儿奴似的眼巴巴地瞅着她,下一秒看着对面挑眉,“少衍,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跟你们说过,我在缅国遇见了一个小孩。”
这件事,商郁有点印象,他慵懒地掀开眼帘,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你想当她干爹的那个……小孩?”
男人咬重了‘小孩’两个字,薄唇边似笑非笑的厉害。
呵,想当黎俏的干爹?
靳戎干笑一声,伸手拿起面前的烟盒,清了清嗓子,“对,就是她,七七。”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