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觉嘴里含着水果,“啊?不走?”
黎俏应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不能走,你听话先回去。”
话落,她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落雨的电话。
那端正在满商场找人,濒临暴躁边缘的落雨,听到莫觉溜进了关押室的消息,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磨着牙回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给她能耐的,光天化日居然能走进关押室。
分区警署都是什么酒囊饭袋?
正当莫觉不情不愿地准备打道回府时,关押室外的走廊传来了说话声。
对方说的是帕玛当地的语言,黎俏听不懂,也懒得深究。
她重新打开屏幕继续浏览明家的信息。
而莫觉却背对着铁门,侧耳倾听。
走廊外的两名警员路过关押室,透过栏杆看到莫觉身穿警服的身影,也没多想,扫了眼便继续笑着交谈。
数秒后,莫觉颠颠跑回到黎俏的身边,一脸大惊小怪地问道:“祖宗,你真的火烧文化园了?他们说要赔偿五个亿,好多好多钱啊。”
黎俏滑动屏幕的手指,猛然顿在了屏幕上。
不是因为赔偿五个亿,而是……
她缓缓掀开眼皮,对上莫觉乌黑澄澈的杏眸,说的很慢,“你懂帕玛文?”
莫觉按了按警帽,表情有点莫名,“也不算懂吧,我不认识帕玛文,但是我能听懂。”
她其实会很多国家的语言,因为经常全球各地跑,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黎俏捏着手机的手指蓦地一紧,“你今年二十三岁?”
“嗯。”莫觉扣着自己的手指,对黎俏有问必答,“我有记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一岁,过年我就长大一岁,没错吧。”
有记忆开始是一岁?
黎俏被自己脑海中划过的想法逗笑了。
确实匪夷所思。
她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尔后睇着莫觉清澈见底的眼睛,对着门外努嘴,“回去吧,跟着落雨不要乱跑,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黎俏把手机的新号码告诉了莫觉,又叮嘱了几句,就见她依依不舍地往门外挪步,“祖宗,你真不跟我走啊?”
“嗯,我还有事。”
莫觉双手抓着栏杆,回眸看着她,一脸色郑重地叮咛,“那、那你要是想出去就随时跟我说,千万别做傻事。赔钱也没关系,老板很有钱的。”
远在法里昂街头漫无目的寻找莫觉的黎彦,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
莫觉走了,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警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署。
可谓是来去匆匆,并且……没有一人察觉。
她走后,黎俏靠着身后的墙壁,阖眸思忖着莫觉的来历。
刚才太惊讶,所以忘了问她,以前是不是来过帕玛。
以莫觉的神偷本能,在没有签证和通行证的前提下混入帕玛也不是难事。
可若没来过,她是怎么学会当地语言的?
帕玛属于独立国,这里的语言文化都自成一脉,不曾涉足过的人,很少会主动学习这门语言……